他恢复制钱,榷淮盐、立茶法、开铁冶、定鱼税等等政策,而且在李善长死后第二年,大才子解缙代写的一封给李善长喊冤的奏章。

    朱元璋看了出奇的没有怪罪,因为他要杀的不是李善长。

    李善长那么大岁数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跟胡惟庸谋反成功,那也只能算是第一功臣,有必要吗?

    他在大明已经取得过一次了。

    可李善长牵扯了许多人,他就算七十多岁了,为了朱家皇权的稳固,朱元璋也得让他死。

    就是老朱不清楚李善长在死之前,有没有像李斯一样,发出“牵犬东门岂可得乎”的人生感叹。

    “爹,我突然想要出恭。”

    王贯众立即站起身来:“李驸马请随我来。”

    待到桌上就剩下两个人后,李善长摸着胡须道:

    “你惹了当朝丞相胡惟庸了?”

    “嗯?”王布犁放下手中的茶杯:“韩国公话从何来?”

    “要不然他怎么会派我的弟弟,叫我上书反对你们这门亲事。”

    “韩国公反对有用?”

    王布犁无法判断这件事的真假。

    但是他晓得李善长是因为胡惟庸案死的。

    可那也是在胡惟庸死多少年后,案子扩大化,把七老八十的李善长给牵连进去的。

    目前而言,他们二人是淮西集团前后两任魁首,是不是一条心,他也不好判断。

    再说了,王布犁确定这事是朱元璋下的命令,旁人反对有用吗?

    李善长此时丝毫不见老态,他靠在竹椅上打量着王布犁:

    “不是谁都有资格拿老夫当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