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动不了,一点也动不了,但这不是因为他瘫痪了,而是因为他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除了手指头以外的部分都被捆得跟粽子一样。

    房间里的空气沉默了一会。

    “救命啊!!杀人啦!!拐卖人口啦!!”

    方允的吼声是如此的尖锐、如此的高调,哪怕是过年杀猪,猪也要在这灌耳魔音中甘拜下风。

    “嚯,好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吼这么大声。”

    那男人甚至还从一旁抽出一张报纸——这种使用再生纸与廉价墨粉制成的信息载体即便在2070年的今天也仍未被淘汰——抖了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了起来。

    方允听到那男人的问题,不由得也是一懵。

    是啊,我不是死了吗?

    我明明记得自个儿被活撕了,跟包公铡陈世美似得变成两截了,这也能活?

    说着,他再一次试图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屁股,努力的想抬起头来往身子底下看,想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还好,屁股还在,既没有裂成很多瓣,也没有挂在什么地方,这让方允松了口气,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觉十分的粗糙坚硬……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似乎是觉得方允冷静下来了,那男人把烟在烟灰缸里磕了磕。

    “不继续喊了?”

    “……你救了我?”

    “呵……”那男人笑了笑,笑得有点欠揍,“没有。”

    那你嚣张个屁啊,方允在心里骂道,但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估摸着是被人救了,猜这男人大概是个医生或者大夫之类的。

    “……大夫,您看我这伤也好了,是不是可以帮我松个绑什么的……”

    “谁是大夫。”那男人觉得好笑道,“你也别搁这跟我打马虎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二狗,今年一十八啊啊啊啊啊——”

    还不等方允把张口就来的谎话说完,那男人猛地抓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果刀就插在了方允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