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雅致的宽敞大厅错落布局,低矮围栏屏风和盆景点缀分隔。

    七八名穿着各异的男女,老少皆有,分坐几处或手谈下棋,或品茗闲谈说笑,有穿着素裙的侍女,穿梭烹茶倒水。

    众多目光纷纷集中在面孔陌生的徐源长身上。

    有人惊咦一声,放盏起身笑道:“徐师弟,你也来了,哈哈,咱们可有好些年没见面。”

    徐源长仔细辨认一眼,搜寻着记忆中的印象。

    心底疑惑,这人谁啊?

    “是我,殷泉,咱们当年在出云观同门学道,伱不会记不起来吧?”

    穿着一袭锦白长袍的年轻男子,身材颀长,面上显出一丝尴尬,忙提醒相貌平平身形瘦长肤如麦色的曾经同门。

    没想到当年那个性子懦弱、任人欺负的杂役,也有翻身成为散修的一天。

    能寻到老巷街,走进衔玉园阁楼的皆是修士。

    门口处设有简单禁制,没有佩戴牌子的凡人走不进来。

    “哦,哦,是殷师兄,瞧我这记性,见谅,见谅!”

    徐源长终于想起此人是谁。

    十年前与他同一批通过考核,进入出云观外院学道的同窗。

    如果说原主是一株不起眼的路边草,那么殷泉便是自带光环的明珠,能说会道,天资聪颖,深得授课道士们的喜爱,入门不到三年,殷泉便寻到气感,进入山顶重点培养。

    从那以后,偶尔在山道上,匆匆见过殷泉几次。

    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相貌长变了,也不知对方如何能一眼便将他认出?

    只不知当年的天之骄子,为何会跌落凡尘,也成为一名散修?

    算起来,殷泉要比他大上两岁。

    殷泉大度地一摆手,笑问道:“是哪位介绍你来此地?……我猜猜,是庄良,他这段时间经常在百缉司街对面的茶舍喝茶,拉新人赚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