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海洋盯着手机,眼睁睁看着顾慈的消息此起彼伏,甚至在搞黄色的边缘反复试探。

    【顾慈:洋洋是阿慈心中一汪春水,是阿慈窗外一轮明月,洋洋在哪里,阿慈的思念就在哪里。亲嘴儿·jpg】

    信息提醒的震动声戛然而止,停在这里,再也不动了。

    夜太深,情话太浓……

    荣海洋松口气,放在拉黑上的手指,犹豫一下,撤掉了。

    医生说过,顾慈可能会有一些不和逻辑的举动,先观察,不要贸然当场打破她的逻辑。

    而皎月同明的另一边……

    顾慈将毫无回复的手机放在枕边,与她一同沐浴在白纱般的月色中,轻叹口气,慢慢进入梦乡。

    在她编织的逻辑里,洋洋正在躲债,是不方便跟她有联系的。

    她只能单方面倾诉相思,好辛苦。

    不过,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她的洋洋,一定会脚踩万里祥云从天而降,抱起她转个圈圈就走。

    “阿嚏!”荣海洋在梦境里,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一脸疲倦地醒了。

    第二天,他联系医生,将昨晚顾慈匪夷所思的情况,隐去那些没脸没皮的信息内容,一五一十告诉医生。

    医生建议,如果顾慈是通过电话,分裂虚构的荣海洋和真实的荣海洋,那可以在不跟她现场逻辑起冲突的时候,通过电话来试探打破她的逻辑。

    荣海洋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若有所思。

    他得想个办法,让顾慈甩了“洋洋”,哪儿冒出来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可真闹心。

    但他同时也忘记,顾慈分裂出“洋洋”就是他自己啊……

    荣海洋是很少给顾慈打电话的,自有助理安排好一切。

    偶尔的电话,也没点愉快内容,两人的状态基本是,电话那边无情的ATM机,电话这边无脑的巴黎圣母院。

    了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