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璇是顾慈舅舅家的女儿,闫家除了老大闫月一个能折腾的女将,剩下仨男的不是棒槌就是怂货,这辈子就指着大姐家混日子,一家老小全趴在顾家产业上吸血。

    顾慈爸爸在世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爸爸去世,公司到了闫月和顾维手里,舅舅们劣迹斑斑,却还是肆无忌惮,充当了一把顾家破船的凿船人。

    这回好,大家一起抱团沉底儿,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嘛。

    闫璇是闫家被惯坏的独女,要星星不给月亮,一只寄生虫偏偏什么都要跟顾慈比,从小比到大,心中滋长的怨气二十年陈酿,味儿特别醇厚。

    再加上,顾家落魄欠了一屁股烂账,舅舅家也未能幸免,过得是黄鼠狼下耗崽子一年不如一年。

    一窝绿到能吃人的眼睛,就等着顾慈跪求荣海洋,让他们东山再起,哪知等来等去屁都没等来一个。

    闫璇正在选秀成团的关键时刻,靠山到了钱也没了,一夜之间鸡飞蛋打,只能蹭她虚情假意的上流塑料闺蜜圈,凑合混个小网红当当。

    看见唇红齿白清新自然,越活越年轻的顾慈,二十多年陈酿老酸水,由内而外散发开来。

    一对儿酸鸡,心里面咬牙切齿,表面还得装的云淡风轻。

    惠悦杉不是闫璇这种假豪门,她可是惠家堂堂正正的掌上明珠,是荣家的正经儿亲戚,小姑姑还是荣家大姐,荣星宇的同学兼闺蜜。

    她上回被顾慈堵在走廊里,众目睽睽之下,劈头盖脸一顿羞辱。

    那滋味儿,她这辈子都没尝过,被打个措手不及,正愁没有机会找回场子呢,何况身边还有个落魄小跟班,正义的二打一啊,心思完全活络起来。

    “哎,你这表姐厉害着呢。”惠悦杉转身装作不经意,侧身拢了拢头发,“跟我表哥离婚协议都签了,还能端得住荣太太的架子。”

    说者故意听者多心,闫璇上扬的眼线,带着眼角倏得飞起来,“真的假的?”

    惠悦杉一剂白眼飞她脸上,“我们家和荣家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我骗你有意思吗?”

    顾慈和荣海洋签离婚协议,这种八卦跟流感似的每年都能来几轮,可这回不一样,隐约听小姑说起来,似乎是动真格的。

    母亲也明里暗里跟荣家大姐上话,顾慈根本就是个天降意外,谁都知道她惠悦杉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悦悦姐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闫璇的手赶紧攀上她的手臂,“我家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是拜她顾慈所赐。以前她用荣太太的身份可没少欺负人,她被赶出荣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惠悦杉不着痕迹冷笑,心想,就你也配,一窝吸血虫。

    惠悦杉只想利用闫璇恶心顾慈,但作为百年品牌的大小姐,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这种吃亲戚家边角料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