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嘴皮子远不如他利索,一辈子也无法企及他的不要脸程度,此刻又羞又恼,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才舒服。

    偏偏背后这人混蛋起来是真混蛋,刚说完一连串占她便宜的荤话,现在又没事人一样抱着她不撒手,甚至怪她长得嗲。

    蒋声声气得用胳膊肘往后推他:“你别耍流氓。”

    他语气沾着轻佻的笑:“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忘干净了?让你别在男人怀里乱蹭,你又蹭。”

    “我!”蒋声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毫无攻击力地干巴巴地反驳,“我没蹭!”

    那甜甜的嗓音就像裹了蜜,一点听不出锐气,甜美得好比水色春光,音符似的直往他心里头钻。蔚燃心情大好:“小嗲精。”

    他这一声小嗲精喊得蒋声声心里瞬间袭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她急于撇清这个称谓,慌慌张张地说:“我不是!你才是小嗲精。”

    “我?”蔚燃笑起来,笑声颇见愉悦,“那你说说看,我那里嗲?”

    蒋声声当然说不上来,被他这么笼罩式搂在怀里,她觉得自己连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大脑也有缺氧的错觉,随口乱答:“你哪里不嗲...”

    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毫无说服力,她根本就不该跟蔚燃逞口舌之快,她再活八辈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蒋声声有些泄气:“你先放开我。”

    蔚燃知她此刻羞窘,不逗她了,用下巴“嗲嗲”地蹭了蹭她发心:“行了,陪我看会儿电影,嗯?”

    他这话像是一种微妙的服软,却又因为说话人的强势性格,而夹带着一层抹不掉的霸道,蒋声声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走出去,恐怕也回不了学校,这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起来连出租车都叫不到。她认命般点点头:“嗯。”

    她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软乖巧对蔚燃大为适用,有人天生媚骨,蒋声声这样的就属于娇骨天成。蔚燃搂上那细软的小蛮腰就不舍得放手,他坐回电影座椅,重新把蒋声声抱在腿上,胳膊流连地横过细腰,还是让她靠在他怀里。

    他能看得出来,这小姑娘自从那次酒店握刀事件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明显不同,以前也乖,却绝对不肯像现在这样任他抱着。她身上有一种纯粹的气息,挺让人着迷,以至于蔚燃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才好。

    他想发狠地上她,床第间使劲折腾她,想在她身上发泄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念,但同时又觉得那种幼稚却纯情的恋爱游戏,偶尔尝试一下或许也不错。

    两人一起看了会儿老电影,荧幕上正好演到配角用手语骂人,蒋声声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蔚燃问她笑什么,蒋声声说那个使用手语的配角太会骂人,骂完对方都不知道自己被骂,因为那个配角骂人的时候一直在笑。

    蔚燃被蒋声声甜美的笑声感染,也翘起唇角,说:“你笑点挺低。”

    蒋声声脸上还残留着笑过的痕迹,说:“我奶奶说笑点低是好事。”

    她一根头发丝沾在嘴角,拨了几下也没拨开,蔚燃看她瞳仁乌黑,眼底氤氲着温暖的笑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格外动人,他握住她去拨唇角发丝却总是徒劳无功的手,指尖点在那根细细的发丝上,碾了一下将发丝捻去她耳后,指腹触过她白里透粉的耳廓,问她:“会手语?”

    蒋声声点头,因他刚才的动作而有些紧张,说:“以前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