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远笑道:“不要担心,你回来的事,已经着人告知师父了,师父再忙总能抽点时间见你的,你可是师父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

    成清怀欣喜着,急忙谦道:“师兄又取笑小弟也。”

    容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站在他们身后满脸窘迫尴尬的墨焉,先前一直有关清怀先生有未婚妻的传言流传到了终南山,他只道是流言,可如今师弟亲自带了个姑娘回来,怕是真有其事,微笑着问道:“师弟,这位姑娘是……”

    成清怀牵住墨焉的手,含笑道:“她叫墨焉,是清怀的未婚妻!”

    成清怀带着墨焉回到了他自小居住的房间,带着她稍稍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很快就有小道士送来了热水,两人就沐浴清洗了一番。

    成清怀换上了观里的道服,对墨焉说道:“赶了这些天的路,你定然累坏了,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睡一下吧,我到前面去,晚些时候就回。”

    墨焉不禁抓住了他的手,有些紧张道:“你要去哪里?”

    成清怀伸手轻轻的抚了下她的脸颊,柔声道:“别怕,这里是我自小居住的房间,平时不会有人来此的,你累了好些天,乖乖在这里休息一下可好!”

    墨焉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抿了抿唇道:“你你要去多久?”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这里是他的师门,是他最亲近的人,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有过成府不被人待见的前鉴,她内心充满了忐忑。

    成清怀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牵到了床上,让她躺了下去,再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裹住,温柔的看着她道:“别担心,睡吧,我现在就到前面去见师父,将我们的事说与他,请他老人家为我们主婚。”

    这事由他先将事情的原委说明,表明立场和态度,不似在成府时,他因伤陷入了昏迷,留下她一人不清不白的被人薄待轻视,是他的责任他必须负责。

    墨焉闻言,才放开了他的手,犹豫着再次问了之前问过的问题:“你师父他们会不会也不喜欢我?”

    成清怀含笑道:“不会的,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墨焉展颜一笑,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他们和你说的不一样,我”

    成清怀笑道:“你会怎么样?”

    墨焉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道:“我会很伤心的。”被他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反对不接受,她不可能不沮丧,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成清怀温和的看着她,在她唇角上落下一吻,道:“不会的,你很好,真的很好!”

    她不好,真的并不好,她自小就任性妄为,如今虽然收敛了许多,但骨子里的任性还是无法改变;她还一直压抑着,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她在最低层挣扎劳碌着,她与他完全是天壤之别,如果不是那天夜里和他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事情,她腹中又怀了他的孩子,她很确定他们两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所以如果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接受她,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着和他在一起。

    山中清静寒冷,年前下过一场雪后,天空持续放晴,但寒冷没能止住众人对元旦到来的热情,太乙观里上下所有人都为即将到来的元旦忙碌着。

    墨焉就暂时住在了成清怀的房间,太乙观无云子真人对这个关门小弟子可谓是宠爱有加,他居住的房子是这个太乙观风水最好的地方,背山朝阳,面水向南,房间一应物件应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