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爱慕她,追求她的人不少,有人垂涎她的肉r体,有人为她的惊鸿舞着迷,却没见过为了十两银子就这么执拗倔强的。

    放下轿帘。

    真是个傻子。

    她只是随手给了书生十两银子而已。

    红舞心有不忍,说,“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我们该还是绕路走吧。”

    轿夫们没辙,怎么碰上个油盐不进的穷书生呢!大喜的日子死人晦气,且真把人打死了,得吃罪坐牢,几人商量后,还是听红舞姑娘的,绕别的道走。

    书生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他看着轿子远去,终于撑不住,不甘心的合上了双眼。

    雨越下越大,红舞的轿子到了丛家后门,两个小厮提着红灯笼,等在门口。

    丛家丫鬟撑伞,扶着披着红盖头的红舞,小心翼翼的避开雨水,走进大院深宅。

    残魂的神识模糊起来,显然,这宅子里的一切,与她想实现的愿望无关。

    花浅不知从哪里捡到一块红纱,盖在头顶,拉住正看的认真的隋婴的手,“走走走,我们去看拜堂。”

    “拜堂,哪里有拜堂?他娶我跟做贼一样,连他的家人都没有告诉!丛家,就是个地狱!是地狱!”红衣残魂狂吼,“我就是傻,才会被丛明琛那个人渣欺骗,进了他丛家的门!”

    “我们去看酒君跟丛家妹妹拜堂,不是看你们拜堂,”花浅拽着隋婴,往跟着轿子进了丛家的后门。

    残魂一听,脸面狰狞,巷子里卷起一阵狂风。

    隋婴忙说,“切勿惹她。”

    花浅毫不在意,还沉浸在扮新娘子的气氛里,“晗羽上仙,你馋着我!我看不见。”

    红纱遮住她的眼睛,她看不见路。

    “……”隋婴伸了条胳膊出来。

    “师父说,人一辈子只能盖一次红盖头,为一辈子与自己相知相守的人。”花浅扶着隋婴的胳膊走。

    隋婴愣住,花浅从头到脚一身红,还挺像新娘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