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带着吃的东西吗?”

    不知他在向谁询问,可在他询问之后,竟然在中年汉子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人,这人长得比较难看,就好比一个画手在脸的轮廓上随便点了几笔绘出的五官一样,小鼻子小眼睛小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有几张饼,给!”低沉的声音阴冷的传入中年汉子的耳中,当汉子回过神的时候手中已多了几张饼。而递饼之人,已随刚刚的老者离开。

    “九千岁,一直只听说过刮地三尺,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啊!”

    魏枫涛悠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说话之人:“时阁主,我唤你前来,就是也让你开开眼界,武功再高,在人心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千岁大人抬爱了,时震坤不过是千岁的一条狗而已,岂敢在千岁面前担阁主二字。”

    “你对我还是那样客气啊,你是慕渊的师兄,更是神龙阁之主,没必要像那些俗人一般对我。”魏枫涛打量着时震坤说道。

    “当年千岁助我创立神龙阁,我对千岁敬重理所应当。”时震坤依然奉承着九千岁。

    “尤曼频已经失踪十余日,我去金贝府上看看这条畜牲,你务必找到尤曼频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魏枫涛眼神一变,放出两道寒光。

    时震坤一抱拳,转身离开。望着时震坤消失的身影,魏枫涛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已经二十年了,他还是看不透时震坤,当年就因无法掌控他的意图而弃之不用,如今仍是无法摸透这个人。二十年来他的眼线一直在神龙阁卧底监视时震坤,而得出的情况是,这二十年时震坤一直规规矩矩,无一丝异常,可太正常了反而就是一种异常。这次让时震坤和自己一起办事,就是再探探他的底,若可用,则让他代替楚慕渊的位置;若不可用,也没必要留一个无用之人!

    思虑日后的事宜,魏枫涛迈步向清苑城走去,在那里,还有一个他必须抹杀的人。

    在九千岁汲汲营营为自己的命运奔走之时,神秘莫测的护国法师也暗中开始了行动。八匹汗血宝马牵引着一架巨大的车厢,在通往武当的官道上飞速行驶,纵是飞燕、驯鹿也不过如此,驾车之人手法娴熟,将车驾驭的炉火纯青。乾纲独断的殷剑枭此刻正做在车中细细思量接连的动作,沈均星埋下了引魏枫涛入死地的陷阱,而自己便是将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同时在沈均星守株待兔的时候,自己必须做多手准备。沈均星要的是魏枫涛消失人间,而自己所要的却是东厂不存。如今国师府中之人是自己为了金蝉脱壳而用的替身,魏枫涛眼线遍布各处,此次已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放手一搏,一定要拿到白家的证据,只要掌握那关键的一点,魏枫涛将再无翻盘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他能活得过自己与沈均星设下的双重陷阱!

    杀意在不断的攀升,杀局却在继续。

    阵阵轰鸣不绝于耳,蕴含恐怖内力的双掌招招凶狠,面对攻守兼备的三只半月轮,季华天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昆仑派的精妙所学,他已使的将近,却仍无法突破三环映月的防护。心中不禁疑虑卓文姬的深浅。

    罡风呼啸,劲若炸雷,院中已无任何完好之处,交战的两人早已将院中一切摧残殆尽。这不仅仅是天下顶峰谁属的对决,更是教派武学与杀人艺技的较劲。季华天的宗师尊严不容践踏,卓文姬的王者气节不容退让,两人早已招至极端,不死不休。

    交战已经三个时辰,季华天越来越急,暴躁的情绪中隐约有一丝胆怯之意,自己杀了楚慕渊,败了荣鹫峰,却拿不下一个女流之辈,这一世英名绝不能就此消亡!

    季华天因愤怒而章法错乱之时,冥王却在为卓文姬暗暗担心,杀手制敌,大多一招制胜,一招不胜,便抽身而退。纵然是杀手之王,也不以耐力见长,如今交战三个时辰,卓文姬应是强弩之末,只是那王者的威严,不容她有一丝动摇。

    季华天猛然一个起落,退回棺材旁边,右掌猛然将棺材击起,瞬间直冲向卓文姬。三只半月轮并排插在地面,卓文姬单掌抵住飞来棺材,左脚后侧一步来卸下传导之力。不料卓文姬刚一泄力,季华天便从空落下,双掌拍在棺材的另一面,霎时巍峨山岳之力绵绵不绝的向卓文姬压来。季华天兵行险招,想要像败荣鹫峰一样,以内力硬行拼死卓文姬,以己之长博彼之短,不消半刻非要将对手压的粉身碎骨。

    “啊!”

    在冥王打算帮卓文姬的一刻,这位阎罗大帝放声长啸,另外一掌愤然击在棺材上,凌然的劲力竟然将棺材连同季华天反击了出去。可这一切却在季华天的算计之中,他在上方,借卓文姬一掌之力飞至高空,再度从空中发招,接由高向下的冲击之势,必然一举歼敌。就见他在半空身子一窜,飞的更高,随即昆仑派镇派绝学“天威难犯”凌空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