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芳华嗐了一声,匆忙往四周看了看,确信父母都不在周围,才更小声说:“……瞿有贵说他前几天在老城区棉纺厂宿舍区无缘无故摔了一跤,然后脸就僵了一半,腿走路也不顺当了。”

    萧裔远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他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是这样,好像是挺蹊跷的,说不定真是中邪了。”

    萧芳华无语地看着他。

    说好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中邪这回事呢?

    刚才还信誓旦旦反问瞿有贵是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

    萧芳华抿了抿唇,“瞿有贵说马上就过来见张叔了,你说怎么办啊?今天才大年初二,哪有今天让别人工作的?还有啊,张叔那边收费那么高,万一瞿有贵不想付钱……”

    萧裔远心想,这件事是他和诺诺一起做的,自然能够善后。

    他将擦头发的浴巾放回浴室,出来说:“姐你别担心,先把瞿有贵稳住,让他别闹腾,我去找诺诺商量一下。这件事我帮你。”

    “你帮我?”萧芳华手足无措站起来,“你怎么帮我?可别麻烦一诺太多了。而且她只是跟着张叔学艺,瞿有贵这个人心特别大,他是一定要找张叔的……”

    “没事。我有分寸。”萧裔远挥了挥手,转身给温一诺打电话,嗓音瞬间轻快起来:“诺诺吗?是我,你在干嘛呢?”

    萧芳华见萧裔远胸有成竹的样子,略松了口气。

    她刚走出萧裔远的房间,手机又响了。

    还是刚才那个瞿有贵用的电话号码。

    她无奈地接通了,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已经到明堂小区你家楼下了。你不是跟张大天师住同一栋大厦吗?你给我约好了吗?我要马上见张大天师!”瞿有贵气势汹汹,一点都没有求人办事的自觉。

    当然,对萧芳华,他根本没有一点意识不觉得自己在求她。

    对她,他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天,她怎么敢反抗他?怎么可能反抗他?

    萧芳华想起刚才萧裔远的话,定了定神,打算先稳住他,轻声细语地说:“今天是大年初二,张大天师还有事呢,我说帮你问问,你也不用这么急吧?”

    “不急?不急我能大年初二就跑出来见人?”瞿有贵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容貌,恨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我警告你,别给我刷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