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琉璃不过是一种不得不的关爱罢了,这几年为琉璃的婚事,肖宸宇已经操碎了心,而琉璃呢左右不是,横竖不成,且琉璃看来小家碧玉,实际上心机非常多,这一切都是肖宸宇深恶痛疾的。

    肖宸宇并没有多问一句究竟琉璃怎么样了,就好像琉璃生病已是完全不关痛痒的家常便饭似的,苏菱悦也不去说,肖宸宇道:“我们在游玩呢,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和朕在一起吧。”

    “臣妾宫里似乎……”

    苏菱悦还要说什么,但肖宸宇已温和的笑了,“这是朕的命令,最近天气晴明,倒是一切都好,朕没有他想,不过略想和你们走走罢了。”

    苏菱悦只能点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因了苏菱悦的到来,几个人各怀鬼胎,陆子游故意落后,时不时的偷瞄一下苏菱悦,这一切也都被苏菱悦的眼角余光给捕捉到了。

    至于肖宸宇,他始终一往直前,并没有回头多看看两人,走到一棵树之下,肖宸宇走累了,才刚刚准备坐下,远处福生已对几个太监挥了挥手,有俩太监握着熏香,已在这大松树之下走了一圈。

    苏菱悦对肖宸宇的心思揣摩的最明白不过,看到这俩太监这模样,苏菱悦笑了笑,“就不要大煞风景了,陆大人还在呢,让人齿冷,熏香做什么?就这松香的味道自然好闻的很。”

    俩太监听到这里,急急忙忙后退。

    等这俩人退后,有太监从远处走了过来,将一氆氇放在了地上,那氆氇很长,上面有一些美丽的几何图案。

    有几个太监准备了酒水过来,苏菱悦看到这里,嫌恶的锁眉,面色逐渐不怿,“福生,你过来。”

    肖宸宇和苏菱悦向来莫逆于心,他喜欢什么,他想要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已板上钉钉的。福生这几年算是老迈了,似已不知究竟如何捕捉帝王之心。

    但苏菱悦就完全不同了,她才看到几个太监整顿了酒水过来,就知肖宸宇会生气,索性她开腔了。

    “真是不识时务,皇上刚刚走累了,此刻远道而来,怎么能喝酒呢?这一喝酒,酒气上涌,又是热辣辣的天,怎么好?”

    “是,是。”几个太监急忙将酒具弄走了,征询的目光落在苏菱悦的身上,“依照娘娘的意思,皇上喝什么呢?”

    “准备正山小种过来,将茶具和火炉送过来,本宫烧茶。”苏菱悦算是越俎代庖了。

    肖宸宇听到这里,赞许的一笑,暗叹果然是苏菱悦,心思玲珑别致。知道在这大松树之下,他并不想喝酒,而仅仅想要品茗。

    一会儿后,红泥小火炉和茶水等都准备好了,有那好事者也将桌椅板凳都弄了过来,到苏菱悦不过淡淡一笑,“我们随便坐就好,何苦来哉,定要做在板凳上,依照臣妾看,这天然石头就是最好的板凳。”

    肖宸宇闻声,欢悦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旁边的陆子游入乡随俗,很尊重他们的意见,也就随便坐在了旁边。

    “朕记得悦儿你说过,秦始皇到泰山去封禅的时候,偶大雨倾盆,皇帝躲在了一棵亭亭如盖之大树下,俄顷,风雨停止,秦始皇封了这大树为五大夫,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