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才将头抬起,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是啊,我自所做之孽,为何要怪于他人?”

    羊都映泱深深地凝视着明克敌,笑着笑着,两串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她微微屈身,行一万福道:“奴家一时鲁莽,险些误了将军喜事,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明克敌怔怔的看着她,犹豫道:“你……可无碍?”

    羊都映泱轻轻摇头,流着泪,却又满脸笑容的说道:“奴家想知之事,已有答案,便不再打扰将军了。”

    “奴家祈福,愿将军与爱妻夫规妇伦,结千年之好,子孙万代。”

    羊都映泱痴痴的看着明克敌,眼中深情,从未隐藏。

    片刻后,再次行了一礼,哽咽道:“如此,奴家,就此拜别将军。”

    说罢,羊都映泱已泣不成声,身形踉跄,向远处跑去。

    明克敌默然许久,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头望向身后。

    “邓梁,莫要让她出事。”

    “喏!”

    邓梁拱手,随即立刻安排下去,分出十名亲卫,远远跟在羊都映泱的身后,护她周全。

    亲迎队伍继续向前,一炷香后,终于来到郡尉府邸。

    明克敌下马进府,将婉玉迎出门外,随后两人同乘一骑,在将士的拱卫,和一众人的祝福中,原路返回。

    此时的家中,已热闹非常。

    郡府内的大小官员,除了羊都郡丞一系外,其他人等,尽数到齐。

    邓校尉作为明克敌夫妻两人,唯一的长辈,坐在屋中主位,亦是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