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贵说:“刘傻子,我想了解一下,你当年谈恋爱是不是违规。”刘梦石、沈明贵、于张喜、李任惠等穿越来到锅炉房。
他们看见青年刘傻子正板起脸说:“黄丽华,我毕竟是个团支部书记。你以后不要经常到锅炉房来,影响了锅炉房的生产,也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这话基本上是按照青年沈明贵的建议说的,黄丽华流下眼泪,说:“好吧,我走,我不影响你们生产,也不影响你的形象。”刘傻子真不好下台了,黄丽华没有按照沈明贵设计的思路回话,居然哭泣跑了。
刘傻子望着黄丽华的背影,心里烦闷透了。不到一个小时,车间团支部委员詹智慧来到刘傻子的面前:“刘傻子书记,你今天下班不要走了,今天下午,党支部吴克群书记召开车间大会,要对你进行批评教育。”
刘傻子一下呆住了:“小詹,这是为什么?”小詹对刘傻子低声说:“黄丽华哭了,吴克群与黄丽华谈话了,说你拉破了她的衣服袖子,逼得人家女孩与你谈朋友。我想,你大概是什么得罪了这位书记,不然,他不会这么做的。”
刘傻子不相信:“我没有么事得罪他呀?”小詹提醒我:“你忘了,上次我们陪小夏去商场买自行车,遇到一个小偷,乘机偷走了小夏的钱包,小夏当场急得哭起来:“我买自行车的一百六十元钱不见了,这是我攒的,还有我的父母亲给的。”
有一个同事悄悄地告诉刘傻子:“这几个小偷中有詹书记的侄儿子。”刘梦石犹豫了一下,看到小夏伤心的样子,顾不得后果了,说:“我们去找他们。”
他们几个人追了过去,将装得若无其事的几个小青年抓过来。曾书记的侄儿子认识刘梦石说:“我的叔叔是你们车间的詹书记”
可刘梦石一心想把小夏的钱追回来。将他们送到派出所,结果是,小夏的钱包追回了,这几个小青年都被拘留了好几天,家里父母去将他们领回家,詹书记的侄儿子,是詹书记领回家的,他侄儿子的父亲已经病故,侄儿子就与叔叔一起生活。
下午,车间里,车床、工作台旁边坐满了人。刘梦石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耻笑我。曾书记示意刘梦石站在车间的工人面前,个子高大的詹书记阴阳怪气地望着刘梦石:“刘傻子,你逼着黄丽华与你谈恋爱,黄丽华不肯,你威胁,将黄丽华吓得黄丽华哭了,还吓跑了,她的高跟鞋底子都跑掉了,我宣布,刘傻子做检讨,建议他留团察看,免除团支部书记资格。”
他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喷口水。有人幸灾乐祸地边听边笑。此时的刘傻子,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眼睛不敢抬,脚杆不住地抖动。
好在刘梦石给人一个傻乎乎的印象,平时人际关系还不错,一个老工人徐文亮发言了:“免除团支部书记,留团察看,要经过厂党委与厂团委。先让刘傻子进行自我检讨。”
几天后,刘傻子正在锅炉房里上班,黄丽华出现在我的面前:“刘傻子,我不晓得你会挨斗,我没有想到吴克群书记利用了我,我今天下午下班后在中山公园门前等你,向你解释。”
刘梦石拿起铁锹说:“我刚在车间挨批评,没有闲心了,还有脸面去公园,你不怕跟我沾火星。”黄丽华说得干脆:“我不怕。”刘梦石低下头去用铁锹铲了一锹煤:“你不怕我怕,以后莫找我了。”
说完,刘梦石打开锅炉门,将煤狠劲地撒进炉膛。
厂党委与厂团委,为了保护刘梦石,让他自己辞掉团支部书记,却还是厂团总支宣传委员、厂报编辑部的业余编辑。新上任的宣传干事吴平,是厂理论组负责人,又是厂报编辑部副主任。厂里每个文化活动她都要出面,她与刘傻子都是六八届初中生,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是她的皮肤白白的,看上去还是挺顺眼的。他们在一起,谈文学,谈历史,很是谈得来。
刘梦石在厂团委宣传栏办黑板报时,吴平总是站在我的身边,赞叹有声。刘傻子上班时,吴平总是隔三差五地来到锅炉房。她的这些神情,被锅炉房里的小高注意到了,他对刘傻子说:“吴平看上你了。”
刘梦石说:“高师兄,莫拿我开心。”以前的教训,刘梦石不敢自作多情。快到春节了,刘梦石在锅炉前掏炉灰,吴平来到我的身边:“我想邀请你到我家去玩。”刘傻子答:“我不想去。”吴平说:“理论组的人都去。”刘傻子说:“好吧。”吴平说:“初三上午,不见不散。”
初三这天,我到她家里去了,哇,去的人还不少呢。有厂团总支的,有厂理论组的,还有厂报编辑部的。我们一见面,就笑嘻地你打我,我打你。高干子弟韩光辉一见到刘傻子就囔:“电瓜傻子来了。”韩光辉总是说刘傻子的脑袋写文章转得快,是电子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