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景哥儿拜的是鸿途书院里最好的老师。”祝弘深一边说,一边伸手整了整景哥儿的衣领。

    三人走到院门口,今日祝弘深还雇了马车。徐秀兰十分高兴,坐马车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她觉得自己离官夫人的生活近了一步。

    这时祝弘深忽然道,“我上次还有几本书在屋里没拿走,我去拿一下。”

    徐秀兰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书?我替你去拿吧?”

    “不必了,你又不识几个字。”祝弘深话语里带着嫌弃。

    徐秀兰只能先带两个孩子坐上马车,在车里等祝弘深。

    左等右等,祝弘深说是拿几本书却一直不见出来。车夫的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夫人你去看看你家老爷?”

    被唤作夫人的徐秀兰十分高兴,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向祝弘深寒着一张脸从院内走出来。

    “东西呢?”

    “什么东西?”徐秀兰隐隐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银票!我夹在书中的一百两银票呢?”祝弘深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祝弘深的表情实在太可怕,徐秀兰张了张嘴,害怕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弘深看了她一眼,忽然看到了她头上的银簪,又联想到祝景轩穿的新衣,戴的玉佩。不由掐住她的肩膀怒道:“你买衣服、买簪子的钱是哪里来的?”

    祝弘深用了很大的力气,捏得徐秀兰生疼,她终于带着哭腔道:“景哥儿要读书,我又没银子给他买笔墨。只能将银票兑开了。”

    “你!贱妇!”祝弘深抬手就打了徐秀兰一巴掌。

    徐秀兰被打懵了,成婚这么多年,祝弘深不说对她多好吧,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这还是她第一次挨打。

    “你打我?祝弘深你凭什么打我!景哥儿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你儿子上学堂都没钱买笔墨,我花了那银票怎么了?还是说那是你给外室准备的钱!”

    祝弘深怒气上头,这时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听见,“那银票我要留着还给人家,你问都不问就花了?我说过下个月会给你银子!”

    “那你下个月有了银子,我再去存一张一百两的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祝弘深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