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又被气笑了,“你打伤了缉事官校,如何就成了老夫的事情?

    再说论起这件事的源头,还不是因为你弄断了诚意伯的一条腿而起的?

    据我所知,那些人去找你的由头,确实就是为诚意伯报仇。

    只是他们还没说出口,就被伱打伤在地了。

    不然无缘无故的,谁会聚集数十人冲进会馆去打你?”

    林大官人解释说:“他们用什么理由去找我,其实并不重要!

    这些缉事官校如果仅仅为了对付我林泰来,那只需要亮明身份,我肯定不敢随便动手。

    然而他们却隐瞒官校身份,然后故意引诱我动手,制造出的缉事官校被打的事件。

    这说明,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林泰来,而是申家门客这个身份!

    说到这里,申相您还觉得,这只是我林泰来的事情吗?

    而且这岂不正可以说明,李植、厂卫、诚意伯已经勾结起来了!”

    这逻辑近乎满分,申首辅无言以对,伸手就从林泰来手里接过纸条,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

    看完了后,申首辅并没有表态,只挥了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林泰来急切的说:“面对李植等三红人,申相不能只被动防守,要积极进攻啊!”

    申时行暗想,自己都已经当了首辅,升无可升,还积极进攻个什么?

    也就是年轻人行事操切,没有耐性也沉不住气,缺乏一种隐忍和后发制人的大智慧。

    口中便回应说:“李植等人不过佞幸而已,也不是身居要职,对老夫完全没有威胁。

    即便从朝堂除去这几个人,腾出什么光禄寺少卿之类的位置,也没有多大收益,所以并非当务之急。”

    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申相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听到这口气,纵然申时行为人宽厚,也有点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