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林教授一个右边腿,一个左正蹬,西园门内第一座小桥的木栏杆当场就断了!

      那管事的脸色大变,一时间竟然失语。

      仿佛一切都是基本操作,林泰来很淡定的说:“这西园的桥,不如城中的饮马桥硬实啊。”

      长洲县县衙的吴班头没辙,作为本地衙役,只能主动出来做个和事佬,对那被吓住的管事说:

      “我们可以先不进去了,免得惊扰了里面。但一炷香内,烦请这位管事你把人叫到这里问话。

      不然铁拳金鞭真要直接杀进去,再从西园杀到东园,闹得不可收拾,你这管事也不好向主人家交代。

      为了一个金陵来的乐籍女子,你值得吗?”

      林泰来有点意外,这吴差役的职业素养还可以啊,话术一套一套的,几百年后也不过时。

      那管事的留了家丁在这里看情况,自己飞也似地跑进去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群下人簇拥着一对男女,从竹林后的内院出来了。

      男的约莫三十来岁,也称得上气宇轩昂,华衣美服,一看就是个奢遮人物。

      女的眉目如画、气质出尘,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七八。

      反正是答应了给张幼于的,林泰来也就懒得细看这个女子了,主要是最近几天对美女有点审美疲劳。

      张幼于嘿嘿笑了几声,低声对林泰来介绍说:“此男就是我的好侄儿陆士仁!

      他和徐家赘婿范允临是好友,估计借用了徐家的西园。

      而女子肯定就是人称小马湘兰的尹青了,昨晚这俩人肯定一起过的夜。”

      林泰来迎上了几步,对着华服男子高声道:“莫非是徐允临当面?”

      一声问候,让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徐允临是什么鬼?有叫徐允临的人?

      林泰来诧异的说:“听说徐太仆泰时公在苏州有个儿子,负责打理家里事务,不是徐允临吗?”

      吴班头连忙提醒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范爷!他只是入赘徐家,但没有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