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当使者有些局促不安时,仲岳突然发难:“不知贵国何处封疆,何处植茅,尊何爵位!”
这番话,问得使者不明究里。
仲岳大声喝道:“狂妄竖子,竟敢冒称诸侯,莫非还想分庭抗礼么?”
这一声喝,让使者头上直接渗出汗来,两腿开始发软。
张辄则慢悠悠地道:“鄙乡野井,竟然妄称东道。十万大军,你供得起么!”
仲岳再喝一声:“实讲,所来何事?”
使者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敝邑,见天兵到此,备,备酒肉粮帛,专,专来劳军。”
仲岳道:“山野村夫,也敢劳军!怕是不知死吧!”
使者哆哆嗦嗦道:“不,不敢。薄礼,不成敬意。”
张辄见使者连“不成敬意”都说出来了,忍住笑,问道:“尔这番言语,是何人所教?”
使者好像松口气,话稍微利索了点:“不敢,井市上听来的。”
“城中还有井市?”
“只有井,并无市。但打水时众人齐聚,交易些罢了。”
张辄见使者已经彻底失了方寸,便问道:“城主是你何人?”
“是主家。”
“命你出来何事?”
“只,只是献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