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慷慨的气氛下,芒卯道:“有相国相助,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魏齐也欢呼道。阶下的僮仆们听到暖阁内突然传来大人们欢呼胜利的声音,都以为必是两将相商议出什么绝妙的作战方案,也兴奋地交换着眼神。

    “然,”芒卯转道,“战可一,切不可再。”

    “一战即可,决无二战!”魏齐道。

    “我军不战,秦军也不战吗?”芒卯急道。

    “这是何意?”

    “秦人论首计功,也论首议罚。军中被杀一人,必杀敌一人方可抵罪;如被杀一将尉司长,必杀敌相当之将尉司长方能抵罪。在段子则为杀敌立功,在秦则为破军杀将,如不斩得相应首级,秦人不能归国,必全体战死而后可;以归国则必按折损之数斩首,其死则同也。”

    “这,……,这如何是好?”

    “此必得相国而后可?”

    “我?我如何解得此难!”

    “其一,必要秦军斩得相应的首级,而不计折损,否则秦军不退,段子无功。其二,大王必及早割地以退秦军,迁延时日,其乱必也。”

    魏齐面呈为难之色:“哎呀,不妥,不妥。嗯,不是要求韩救援吗?韩军如败,这折损总算不到我军头上。可乎?”

    芒卯道:“此策甚善!相国必有计说于韩王。”

    魏齐连忙道:“无,无。我哪里有策说动韩王。一言而已,一言而已。”

    芒卯道:“大王可曾遣使赴韩?”

    魏齐道:“计之早朝后即遣。”

    芒卯道:“万不可迟,而酬必优厚。”

    魏齐道:“必以何辞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