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停下言谈。仲岳道:“九公子之事,大梁尉大恸难禁,几欲绝。良久稍安。”
夏侯道:“先生独与大梁尉居,大梁尉知豕三否?”
仲岳道:“臣以言挑之,未得其详。先生之意……”
夏侯道:“豕三乃事之关键,必得其人而后可。”
仲岳道:“何以得之?”
夏侯道:“其上得其心也,其下得其人也。”
仲岳道:“将以何策得之?”
夏侯道:“正欲以大梁尉为其门而入,其次唐氏也。”
仲岳道:“大梁尉为其门……恐非易也。大梁尉重疾在身,时昏冒厥逆,难与议事。”
夏侯道:“先生医道通神,可知其疾根本何在?”
仲岳道:“其在心乎!悲莫大乎心伤,哀莫大乎心死。心如死灰,悲哀莫名。”
夏侯道:“其果在心,不在他者乎?”
仲岳道:“何谓也?”
夏侯道:“托疾佯痴,以脱祸也。”
仲岳沉吟片刻道:“依臣观之,悲哀发于心,非佯托也。”
夏侯道:“臣欲一见,可乎?”
仲岳沉吟着望向夏侯,夏侯道:“绝不言伤心之事!”
仲岳道:“待臣进谒,先生其待之。”礼辞而去。少顷,回来道:“大梁尉稍进薄粥,精神略旺。虽悲恸不已,不敢辞先生之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