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胤乾很想打听出永德帝更中意哪位皇叔,但若此时打听,恐要叫发觉,便只得忍下。

    又拉着陆胤乾好一番关怀后,永德帝便以身体不适,且夜深了要早些歇息为由遣退了二人。

    直至殿中只剩王成,永德帝这才缓缓开口:“胤乾回来了,还带着辰王的儿子,这小子,看着就不是个老实的,朕这心里头,越发不安。”

    言罢,永德帝捂着心口,面露难色。

    此举吓得王成赶忙端来尚且温着的安神茶,并宽慰:“陛下,有国师坐镇,何须烦恼。”

    王成与永德帝同岁,自永德帝三岁时便成为其近侍,二人是君臣亦像挚友。

    永德帝所思所想几乎被王成洞悉,但王成深知永德帝习性,有些话不当讲,便也不会讲。

    “国师,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和国师的恩怨,朕看他不乱朕的天下朕都谢天谢地了。”

    一提到萧玉筠,永德帝便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他好声好气请萧玉筠给他瞧瞧哪位皇子可承大统,他倒好,将他的儿子们明里暗里骂了个遍。

    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越恼,永德帝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地,低声咒骂:“该死的萧玉筠,朕还没责怪他他倒是先记恨上朕了,要不是看在祁德的面上,朕非得将他流放到苦寒之地不可!”

    “陛下息怒,国师虽心中有怨,但看在怀仁王面上,终归是不会弃之不顾的。”

    陈年往事最能激怒永德帝,王成不敢提太多,便也只能避重就轻来谈。

    “他最好是,不然吃着朕每月给他五百两银子,还不出力,朕活剥他!”

    “是是是,陛下息怒。”

    嘴上发泄完,永德帝冷静下来,又对王成道:“你你你,明日将各地上供的好东西挑些给他送过去,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朕给他这么多好东西,他好歹也干些事。”

    “是,陛下。”

    而自殿中离去的陆胤乾二人并未回到宫宴,而是去往别的地方。

    “大堂哥,我们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