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百姓们杂言碎语不断,有觉得余家确实受冤,也有受过余家恩惠但仍认为余家只是做表面功夫背地里肮脏的。

    依昭律所制崇州城律令,民告官者,需受五十杖责。

    板杖高举狠落,叶槿谢看出余槐在强忍疼痛,眉头微蹙。

    终于,在余槐受的第二十杖,叶槿谢忍不住开声:“住手!”

    闻言,衙役停下动作,众人齐望向叶槿谢。

    “叶将军?”李正不解而道。

    叶槿谢收回视线,转而起身看向李正,正色:“李大人,民愿受杖责亦要告,想必定是莫大的冤屈,这五十杖责下去,人不残也不大醒人事——”

    有望了眼正不断喘着粗气的余槐,叶槿谢接而道:“不如先审了案子,而后再将余下板子责了。”

    闻言,李正思索几息,便道:“好,既然叶将军开口了,本官岂有不承之理。来啊,将人带上,升堂。”

    随着堂威喝起,余槐被衙役带入堂,百姓便得以于堂外驻足。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李明开声:“堂下何人,所告何状?”

    幸余槐身子骨不错,这会儿已强忍疼痛跪伏在地,手中捧着早已备好的状据。

    “草民余槐,叩见大人,草民所状告之事已例于状据,请大人过目。”

    衙役上前将状据拿过呈至师爷,再由师爷呈于堂案上后,余槐便将所状告之事一一道来。

    “大人,草民要状告崇州上河郡郡守全时,北河郡郡守王立,崇州城商贾王何,林屈,齐大海,还有……”

    条条状状,足言大半柱香方毕。

    李正看着手中的状据,心下也是暗道不妙:这些个人同自个儿多少有些牵连,何况这余槐是要为余家翻案的势头。

    当年余家一事牵连甚广,当年余家出事后,李正也是趁乱分得一杯羹,从一个从四品小郡守一跃成为崇州城太守,官居正四品。

    “这余家莫非真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