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叶槿谢看向陆玄钰,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怀仁王美誉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勤政爱民,知人善任,甚至曾与民劳作于田间。

    这也是叶槿谢敬佩之人,在得知陆玄钰身为怀仁王遗孤却整日不作为,纨绔至极时,她是极为不喜的。

    身为怀仁王的遗孤,就算不满腹经纶才学兼优,那也不该玷污怀仁王美誉,败坏怀仁王的名声。

    可如今,她已撇弃先前的认知,重新审视陆玄钰。

    自双子岛那一夜后,陆玄钰便变个模样,将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给了她。

    叶槿谢也思虑过,陆玄钰之所以如此,定是看中她了,如同那些权贵们一般。

    如今大昭外患不断,武将无疑是极为吃香,而争权夺位——武力必不可缺。

    她只是因常年于军中,以至不太韵朝事,并非脑子不好。

    如今见到这些账本信纸,结合怀仁王刚好是信纸上那年的秋狩去世,她心中猜测这淮王同怀仁王之死有关联。

    若是怀仁王未去世如此早,陆玄钰应是能见得到他父王母妃,能够得到父母的宠爱,不必如此忍辱藏锋装纨绔吧。

    若是如此,那陆玄钰该是洛都城玉树临风,学富五车,身份尊贵的世子。

    “叶槿谢,叶槿谢?你想什么呢,如此入迷。”

    梳理好思绪的陆玄钰回过神见叶槿谢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便凑近了些盯着叶槿谢的眼睛问道。

    “你、你靠我如此近作何?”

    被叫唤回神的叶槿谢看到眼前瞬间放大的人脸,不免心吓一跳,言语也有些磕巴。

    “噢,你这眼好瞧,瞧着有些眼熟,你当真无甚兄弟姊妹?”

    陆玄钰直起身子,自顾自倒了杯清水后,瞥了眼叶槿谢,随后为其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