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最终使向晚受不住力,她不顾一切甩开沈母的手,想要离开这个纷乱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她的力气太大。

    也许是因为沈母脚上的高跟鞋太高,总而言之,等到向晚回过神的时候,沈母已经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仅用咖啡泼了我的手,还故意把我推倒在地上!”

    沈母捶了捶自己磕到的腿,怒气丛生:“逾白,今天你必须把这个女人赶走,还得让她给我道歉,像这种扫把星,是绝对不可以进我们家门的!”

    沈逾白眉头皱了皱,眼神里闪过一丝恼火,他上前把母亲扶起来,又细心地查看着她的伤势。

    向晚听沈母这样说,全身都在颤抖:“我没有!”

    向晚只觉得心口堵着的墙又厚重了不少,心里的悲愤抑郁到了极致,就连小腹间也传来了剜肉一般的疼痛。

    她捂着肚子,双眼含泪地看着沈逾白。

    想知道他会怎么判断这件事。

    却发现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她是他的妈妈。

    她只是一个工具,怎么可能比得上?

    想到这,向晚护紧了自己的肚子,声音破碎:“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

    说着,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细碎的玻璃渣扎进她的手心,血肉翻滚着,一片模糊。

    和心口上的痛比起来,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沈逾白看着她的身影,潋滟的桃花眼里,浸透了寒冰。

    他抓住向晚的手,脸上黑气缭绕:“这么想跑?商路!”

    商路闻言,立马站了出来。

    沈母见沈逾白动怒,也不再痴缠着向晚道歉,只是“哎呀呀”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