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告别花信子后,先去找了判官梁兴楠,申请调去看守仓库,不再负责训教犯官家眷的事情。

    梁兴楠还想劝说:“赵老弟,咱们教坊司官员虽为外人瞧不起,但在前面迎来送往,终究还是能结交人脉的,运气好的也能调去其他衙门,可你若是去看守库房……”

    “判官大人,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这辈子恐怕都出不了教坊司了,所以还不如找点清闲的差事,也省得在前面烦心。”

    “哎,那就由你吧。”

    梁兴楠叹息。

    当初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

    赵牧得罪了御史大夫梁孝忠,这辈子想出头几乎不可能了。

    除非,哪一天梁孝忠倒台。

    “好好的一个进士及第,居然要在这教坊司蹉跎一生,哎,可惜了。”

    梁兴楠摇头。

    自这天开始,赵牧就在教坊司的后面,当了一个无人问津的仓库管理员。

    以他的官职,看守仓库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事务,都有下面的小吏办。

    于是他每天就有了,大量时间可以用来修炼。

    半年的时间,就这么悄然无声的过去了。

    花信子很听话,并没有把三样传世佳作,一下子全部拿出来。

    仅仅是一首《鹊桥仙》,就让她红到发紫,早已成了金牌花魁,从者如云。

    她还花钱买了不少,文采算不上顶级,但却还算不错的诗词,维持自己金牌花魁的头衔。

    半年来,她每次举办的文会,都能引来无数文人墨客、权贵富商捧场。

    甚至还有很多外地豪族,专门赶来京城参加她的文会,可谓风头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