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王黄离开半天头后,卢绾眼珠子动了动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燕、代两地可紧挨着呢,陈豨万一要是成事了,咱们可就错失了一个很好的结盟对象,多了个有仇的邻居。”

    “父王,请您相信我,陈豨成不了事的,最多会像韩王信那样,流落塞外,有生之年都无法光明正大地踏进汉地半步。”

    卢绾嘴角浮起了冷笑。

    卢绾下意识和涂乙对视了一眼,望着卢弃问:“儿啊,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

    “父王应当带着孩儿去邯郸面圣,并且借着这次机会,主动提出要去代地当说客,劝降陈豨。”卢弃略一沉思,便说。

    “啊!”卢绾和涂乙同时惊呆了。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用您的实际行动,彻底消除所有隔阂,重新赢得陛下对您的信任;第二,我们和陈豨直接接触一下,看看他现在究竟状况如何,顺便和他彻底撇清关系,永绝后患!”

    卢弃解释说。

    长安城,公主府。

    自从在大牢中说出,只要吕雉放了汲蛮,她就同意嫁到匈奴那句话,鲁元公主好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始终呆呆愣愣的。

    “公主,请用膳。”

    宫女把饭菜在食案上摆好后,照例来到织机跟前催促鲁元。

    这段时间,鲁元好像长在了织机上一样,片刻不停地忙碌着。

    听到宫女的催促,鲁元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公主,请用膳,您看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又催促了一句,宫女的眼泪淌了出来。

    “把东西撤走吧,本宫没胃口。”眼角余光瞥见宫女断线珠子一样,不断掉落的泪珠,鲁元幽幽地说了一句,又忙活了起来。

    “公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