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君随我来,进城说话。”湖聪恭谨地拱手说道。

    熊午良一行人跟着湖聪进入了平阿县城——见惯了车水马龙、富庶丰饶的曲阳城之后,这平阿县城显得格外寒酸。

    城墙破败,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与当初的曲阳城别无二致。

    众人进入城主府,这里同样很是朴(寒)素(酸)。

    除了必要的设施之外,其他的装潢什么都没有。

    众人落座,新领导熊午良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

    熊午良也懒得卖关子,开门见山地发问:“湖聪县令,本君有一事不明。”

    “在来的路上,分明有不少平整的土地。”

    “为何荒废,不用作开垦农田?”

    熊午良的下半句话没说——难道是你这县令玩忽职守?

    在芈良公子的眼光里,那些土地看上去松软肥沃,若是稍加开垦,必定都是上好的良田。

    难道这些平阿人不知道劳动致富的道理?

    放任那些土地荒芜!

    以前怎样无所谓,以后可不兴这么歇着了。

    湖聪轻咳一声,面色沉重:“主君有所不知——”

    “我这平阿县,确有许多平整土地。”

    “但这些土地,都在淮河边上——这淮河几乎每年夏季都要发水灾,边上的土地谁敢耕作?”

    “要真是种下了种子,一场大水之后,便是血本无归也……”

    熊午良皱起了眉毛:“难道你们就不曾筑坝防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