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进了御书房后,仁德帝顺势往龙椅上坐去。

    张怀安则坐在御书房侧面椅子上。

    仁德帝:“可知,那孩子被埋到了何处?”

    “当初朕听说是个女婴,你母后因为生她而去,朕觉得伤心便让嬷嬷随便处置了,”

    “如今想来,是朕之过。”

    张怀安道:“事情过了那么多年,父皇不必自责。”

    “如今只能前去祭拜,弥补一二了。”

    仁德帝脸上露出笑容。

    “你这孩子,倒是比睿王更温顺些。”

    “若是睿王,定要死揪着朕不放。”

    张怀安坐在椅子上,手微微握紧。

    “睿王是我同胞兄弟,在离国受了不少的苦,性子古怪,也是正常。”

    仁德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你虽为他弟弟,他对你也算温和,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如今,这样倒是极好。”

    “你还没同朕说,那孩子所葬之地。”

    张怀安道:“儿臣找人多方打听,找到当年为母后接生的嬷嬷所在之地,嬷嬷已经去了,可她还有一个儿子,说是当年小皇子葬在城郊。”

    “当年负责给母后接生的嬷嬷,见是个小皇子又舍不得,便请了一些道士,寻了一块风水宝地,葬在城郊城西。”

    仁德帝沉着面。

    “真是苦了那孩子,早早就送了命。”

    他叹息一声,“是朕之过,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