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小的警探。”

    切莉夫人掩着嘴:“…他们怎么不在西区给你安排个住处?”

    “我每周领薪,夫人。”

    罗兰摇摇头:“我可住不起这儿的房子。”

    “都是些没意义的东西。”她漫不经心地摆弄花瓶里的水仙,让它们做出各种模样的姿态,然后,又迅速弹了回去。

    这些花新鲜的一点颜色都没褪,反射着门外灌进来的光线,为她的脸上渡上了一层金色,连带令人眼花缭乱的装潢都多了几分生动明快。

    “我从小就喜欢侦探和侠盗的故事。”

    切莉说:“那时候我就打算,如果长大了,买一套警服,我一定整天都穿着它。”

    罗兰是个新手探员,切莉·克洛伊也是个头一次报案的女士。

    两个新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话题就指不定飞到哪儿去了。

    年轻漂亮的夫人先从‘夜晚的怪声’讲起,接着,渐渐偏离轨道:

    聊起了沙龙,那些姑娘或夫人们遇上的‘怪事’。

    比方说谁的丈夫夜里打呼噜,像驴子一样,声音能穿过二层,来到一层;

    比方说谁找了情人,又是怎么辗转,发现这情人竟是丈夫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又比方说谁着重保养了足部,谁的丈夫又有些‘特别的癖好’——

    罗兰感觉,切莉·克洛伊和刚才不一样了。

    谈起话来,比在自己丈夫面前,显得更年轻,更有活力。

    这期间,仆人来过一次。

    女仆捧着个碟子,里面盛了块小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