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这么一哭,闹得沈大山父子俩也没了胃口。

    田文芳冷嘲的瞥了刘翠花一眼,端起面领着儿子沈文武去了楼上。

    上了二楼,田文芳径直进了沈宝兰的卧室。

    房间坐北向南,是整个别墅最大的房间,不仅有单独的卫生间和衣帽间,还有阳台。

    关上门,田文芳让儿子坐在靠窗的茶几前吃面,她则在卧室各处闲逛起来。

    先躺了会席梦思的床垫,之后又钻进衣帽间,挑着好看的衣裳裙子对着镜子比画,最后又钻进卫生间,躺进雪白的浴缸里,想象自己是在泡澡。

    人不回来了也好,这么大的别墅,还有一个铺子,不比十万块强多了?

    一时太过高兴,扯动了额头的伤口,疼得她呲牙裂嘴。

    死老太婆,下手可真狠啊!

    楼下。

    刘翠花独自坐在饭桌前暗自垂泪,为女儿的失踪伤心不已。

    沈大山和沈豪蹲在别墅门外,一个啪嗒啪嗒抽旱烟,一个端着面碗呼噜呼噜的吃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何况都有两顿没吃了。

    “牛蛋他爹。”

    听到沈大山喊,沈豪从面碗里抬起脸,“咋了,爸?”

    沈大山咬着烟斗,有些浑浊的双眼虚焦的望着前方,“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沈豪咽下嘴里的面,抹着嘴问:“啥打算?”

    沈大山重重吧唧了一口烟嘴,道:“你妹子能安安稳稳的回来当然好,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房子,还有那铺子……”

    沈大山没把话说全,但沈豪却听明白了。

    他双眼慢慢泛红,哽咽道:“我宁愿不要这些,也想要宝兰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