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一定是你府上的人了。”奉文帝声音笃定。

    穆云峥点头:“父皇说的是,儿臣这瑾王府是该整治一番了,栽赃陷害都敢动到儿臣头上了,这确实是儿臣无能。”

    奉文帝眼神冷了冷:“你虽不在京城,可这也不能说明布防图就与你无关。你的瑾王府一直都明有护院暗有暗卫,在这样双重护卫下,外人想进去动手脚,那是难上加难。”

    “父皇说的是,所以儿臣觉得瑾王府是出了家贼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穆云峥一低头,“等儿臣回府,一定从上到下好好清理一番,也一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奉文帝冷笑了一声:“你嘴上功夫可是见长,轻飘飘地几句话,就把自己的问题摘得一干二净,朕还真是小瞧了你。布防图你还尚可狡辩几分,那三封你的亲笔信你又要做何解释?就一句他人仿写就算完了?”

    穆云峥立即再次跪在地上,俯身叩首:“父皇息怒,儿臣绝无不臣之心,请父皇明鉴。还请父皇宽限几天,让儿臣查一查这期间缘由,还儿臣清白之身,也给父皇您一个交代。”

    奉文帝捋了下胡子,眼神闪烁几下:“查是一定要查,但让你自查,恐怕无法让朝廷上下信服,这件案子还是转交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为好。”

    刑部完全把控在太子手中,虽然太子现在失宠,但奉文帝却一直未下废除太子的诏书,所以朝中支持太子的一众党羽仍在上下活动,想要让太子重复出。

    如果自己的瑾王府交到刑部,那和把自己的脖子放到太子手心里根本毫无分别。

    穆云峥抬起头,满眼悲戚地望着奉文帝:“父皇,彻查此事儿臣绝无异议,可刑部上下全是太子的人,儿臣恐怕太子借此行舞弊之权,还请父皇三思。”

    说完,穆云峥再次重重叩首。

    奉文帝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大理寺与刑部共同调查,这已经是给穆云峥留了一线生机。

    这一点,穆云峥当然也知道。

    但穆云峥担心的是,大理寺中难保不会有太子的人,就算没有太子的人,那难保没有其余皇子的势力渗透其中。

    树倒众人推。

    在自己明显处于劣势之时,一丁点考虑不周,那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穆云峥不敢大意,更不敢冒险。

    奉文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抓起桌案上的茶杯,直接扔到了穆云峥头上。

    穆云峥一动不动,不敢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