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本想说不用,但心口那股感觉萦绕不散,道了一声多谢接过瓷瓶。

    交接时虞初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掌心,赢时收手握拳靠在身后。

    闻了两秒果然好上不少,虞初双手奉还。

    赢时没接,“拿着吧。”

    虞初微愣,心中百转千回。

    察觉虞初犹豫,赢时清冷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也能应急。”

    虞初眼帘微垂没再拒绝,将小瓷瓶收起,“那臣妇就谢过玄王殿下。”

    “嗯。”赢时轻嗯一声。

    “玄王殿下也是来赏花的吗?”她不动声色套话,余光暗自打量。

    这个玄王她也有所耳闻。

    听说天生白发,被国师断言不详会带来灾祸,需要送到寺庙赎罪二十年方能洗去一身罪孽。

    她视线落在玄王满头华发上。

    什么生而不祥,身有灾祸不过是后宫倾轧罢了。

    毕竟玄王是皇后嫡子,几乎是铁板钉钉太子。

    所以才会把这一头少年白妖魔化。

    赢时浅眸掠过虞初打量神色,落在四周茂密桃林,“嗯。”

    套不出话,对方又太过高冷虞初只好蹲身行礼,“那臣妇就先行告退,不打扰玄王殿下雅兴。”

    赤色身影逐渐融入桃林,赢时负立的手微微摩挲。

    那股柔软细腻,仿佛还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