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觉得我的眼光怎么样?”

    “很强,很牛逼,很厉害!”

    几瓶啤酒下肚,杨震元彻底放开,面露敬佩,竖起大拇指。

    任何人,包括他在内,可以质疑陆良的人品,但不会质疑他的眼光。

    杨震元是个人才,陆良不希望他就此堕落,语重心长:“不要太排斥字节,抖音的理念加上字节的技术,绝对不是一加一,有可能是一乘十,也有可能是一乘一百。”

    “我的话,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有一句,绝对是真的,无论是我,还是张一明,都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抖音。”

    “或许用不了两年,最多一年,甚至半年,伱一定会庆幸今天这个选择。”

    杨震元沉默良久,从冰桶又拿出一瓶啤酒,喝了大半瓶:“我会尽量说服我自己。”

    陆良面露微笑,不再多说,拍拍杨震元的肩膀:“明天中午张一明会带人过来,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他裹上浴袍,走出商务大池子,来到外面跟抖音的员工,打成一片,甚至参与他们的牌局。

    “三缺一吗?算我一位,也别玩太大,十块二十就可以了。”陆良笑容满面,加入麻将桌。

    杨震元见到这一幕,只能强颜欢笑,他其实根本没得选,只能选择相信陆良。

    一直玩到深夜,虽说每人上限一万,但最终结账,46个人只了25万不到,除去陆良的消费,平均每个人不到五千。

    第二天中午,陆良跟张一明来到抖音。

    张一明看向办公区,满眼怀念:“字节刚刚成立那会也是这样,还记得那个时候,硬生生吃了三个多月的泡面。”

    陆良瞥了一眼,笑着打趣:“字节跳动不是张总第五次创业的项目,怎么,那个时候条件还那么艰苦?”

    张一明突然语塞,砸吧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他只是想表达那种创业艰辛的感觉。

    两人进入公司,新老东家见面分外尴尬,不止杨震元有这种感觉,很多原字节,现抖音的员工心情更是如此。

    他们一脸茫然,不知道张一明怎么会突然过来,还跟陆良走在一起,更得到杨震元的热情款待。

    “陆总,张总,这边请。”杨震元强装镇定,他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