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大才疏唐孙山,你可知道,你已经成为所有学子的笑柄了?”

    唐寅闻言,转过头来反击道。

    “是非功过,待日后评说,管它作甚?”

    张达尹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你,你......!”

    张达尹“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

    唐寅见状,顿时忍不住了,脸色一沉,朝着他说道:“张兄,我知道你颇有才学,一身傲骨,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江南一地就有多少才华横溢的才子,更别说还有京城等地,”

    “我知道你很想证明自己,但是这也不是你嫉恨我的理由。”

    “我少时家境贫寒,那时候为了蒙学,去私塾偷听夫子讲课,成为全镇的笑话,即便如此又如何?”

    “我排名榜末,又如何?”

    “至少我如今已是秀才,明年有资格参加乡试,”

    “而你呢,还要重来一次院试......!”

    唐寅每说一句,张达尹身子就颤抖一下。

    说到重来一次院试的时候,张达尹终于绷不住了,捂着脸,蹲下身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呜呜呜!”

    这一幕顿时将唐寅给弄懵了。

    尼玛,这货看起来,跟个斗鸡似的,内心这么脆弱的吗?

    一时间,唐寅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倒霉催的家伙。

    之前,唐寅还觉得这个张达尹性格古怪,一肚子的坏水。

    然而,刚才的一幕顿时让他意识到,这货,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