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我们出去说吧。”

    “你父亲现在思绪混乱,神经过度的恐惧和担忧,并存在过度的愤怒以及暴力倾向,这些年的治疗方案似乎对他意义不大,他的症状越发严重。”

    安静的走廊里面,传来陆鸣说话的回音,幽幽暗暗的带着一丝沉重。

    “那应该怎么治疗?陆医生,您说,我都听您的。”

    阮可眼角含着泪,眼尾红彤彤的一片,看起来极为可怜。

    两只纤细的小手,握住裤子的侧面,布料在她手中攥的紧紧的,似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陆鸣瞧着女生,眼底止不住的心疼。

    “我准备尝试一下电击治疗,只不过这种方式很痛苦,而且费用方面……”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我父亲好起来,多少钱都行。”

    阮可抬手抚去面颊上的泪痕,眼尾沾染的红色,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深呼吸一口气,“多少钱?我现在去缴费。”

    “跟我来,我先给你开一下单子。”

    不一会,白色的收据单递到阮可眼前,她抬手接过却发现单子扯不动,神情错愕的抬头。

    “陆医生?”

    “如果资金方面周转不开,可以向我开口。”陆鸣坐在办公椅上,小心翼翼的说着。

    阮可嘴角上扬,眼眸弯作月牙状,眯成一条缝隙,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谢谢您,陆医生,我已经非常感谢您了,谢谢这些年来您对我父亲的特殊关照。“

    说完,她弯腰鞠躬,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走廊上,阮可瞥向不远处的病房,嗤笑一声,眼底被冰冷席卷,没有一点感情,哪里还有刚刚小白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