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书见这些消息影响不到自己的故交,也就没再多问,转而温言说起了给宝宝庆祝生日的事,面上一直带着慈祥的笑容。

    “我给亲朋好友打电话的时候,想着先含糊着说几句,等大家都默认了宝宝的身份,就可以宣布她是容家孙辈里的大小姐了,没想到他们个个严阵以待,再三保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安昕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大家竟然猜到宝宝就是梁小姐的女儿了么?但这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是关心则乱,没注意到白阿姨其实是把这事当成生活中的小调剂来讲。

    “没有,你们捂得这么严实,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只是误以为容绍聿跟你是假离婚,现在瞒不住了而已。”白琴书连忙同她解释。

    安昕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了。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知道宝宝真实身份的人越多,等她长大了,真相被曝光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安昕忧心忡忡,除了工作时间以外,几乎都还在想这件事。

    容绍聿见她已经是第三次在喝汤时不慎把勺子当筷子用了,无奈道:“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再这样下去,汤都得筷子给淹了。”

    他说着,把特意给她剥好的虾尽数放到了对面的碟子里。

    安昕如梦初醒:“我在想周末的生日宴上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周末的生日宴不仅是宝宝的两岁生日,更是他们对外宣布宝宝的身份,让她正式成为容家一员的契机。

    外面盯着容家的眼睛那么多,应对不好的话很可能有谣言传出去。

    容绍聿剥完虾,又继续给安昕剔黄花鱼的刺,他思忖片刻道:“不好解释的话就不解释了,由着他们去猜就好,左右他们不敢往坏处传,大不了就让他们以为宝宝是我们在离婚期间生的吧。”

    他们根本还没有复婚,并且依着安昕的意思,很有可能要这样没名没分的过到老,但他说起来时还是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幸福生活近在咫尺。

    安昕想起白阿姨提过的已经形成的误会,顿时觉得面前的汤都不香了。

    这汤是用桂凤枝带来的乡下养的走地鸡和谭林给的虫草花熬的,据说是特别的滋补,她喝了几天,面上的血色都渐渐明显了起来。

    能让她连喝汤的胃口都没了,可见眼下的问题是特别的需要在意。

    容绍聿沉思片刻,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不如这样,到时候你微笑点头嗯,只招待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就好,至于其他人……交给我就好。”

    安昕疑惑:“你已经把谎话编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