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微微愣了一下,望着他的后背,挑了挑眉,什么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她追了几步,揪住男人的衣袖,笑道:“生气了?我的错,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吃饭?江好友给这个面子嘛?”

    她仰着头,眨巴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手放在下颚处,抱拳晃着。

    好像在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江璟忙移开目光,耳根微红,他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点头道:“好,只要你不嫌弃,随时欢迎。”

    将人儿平平安安送到家里。

    他便继续背柴送货了。

    夜色渐浓,钱俊杰想起昨天的事情越来越气,什么叫他是混蛋?对一个流犯怎么就要尊重了?他走到院门前,却发现落了锁,明显是出去了。

    “这么晚了,会去哪儿呢?”

    “晌午的时候,我看见久姑娘跟……”管家明白公子的心思,他上前在钱俊杰耳边说了几句话。

    钱俊杰冷笑一声:“江璟?他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去他家里看看,一个流犯家里,有什么东西招待久酥。”

    此时,江家的小屋里点着半截蜡烛。

    这个家里,难得温馨。

    江父有痨病,不愿出面打扰,在隔壁屋里躺着,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睛里不时就泛起了泪花。

    他喃喃道:“好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