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强眉头紧蹙,额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赵雪盈和刘明远此刻不谋而合的想法让他的内心再次感到忧虑,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只好强行忍住,左思冥想在思考着如何解决明远和王春梅彩礼问题的最佳方法。

    想起年轻的时候,秦史黄有恩于自己,总不能恩将仇报吧!他也曾当着秦史黄的面答应过他,在明远小的时候,为俩孩子订下了娃娃亲,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最重要还是知根知底。

    他还等待着等到史黄家的女儿——秦芸慧长大之后,能成为他们刘家的儿媳妇,他和雪盈只有明远一个儿子,只要她嫁过来,他也会真心疼爱这个儿媳妇。

    何况史黄是象山县电视台台长,自己好歹也是农业局的一个主任,参加工作以来,两个人二十多年的交情,可以说是亲上加亲,两家的经济实力也是不相上下,刘明远和秦芸慧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一对。

    偏偏来了一个王春梅,全部打乱了他的计划和节奏,真不知道这明远究竟是看上了这个乡下的丫头什么了,父亲老实巴交,看上去还像一个实在人,她那母亲和哥哥几乎是钻进了钱眼里,家里就算是有金山银山早晚还不被她娘家人骗走。

    无权无势,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哪像他家明远有份体面的工作,虽然只是服务于领导,但至少也算是吃喝不愁了,芸慧长的漂亮,最关键的是——她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对儿子知冷知热的人,他就算真到老的那一天,心里也会了无牵挂,只要他们把日子过好,这就是自己的最大心愿了,也不枉在关键时刻需要帮助的时候,史黄对自己的出手相助。

    春梅那姑娘却不一样,从她的谈吐,他能感受到他不喜欢明远,连他父亲也是不情愿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就算以后勉强嫁了过来,她能和明远过好日子吗?

    最让他匪夷所思的是,她的母亲与哥哥,双方父母都还没有见面,就开始催着媒人来商议婚事,一看就是她没安什么好心。

    他也想借着明远生日当天探探对方的态度与口气,不仅安慰了刘明远,雪盈还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他甚至还拿出了陈酿多年的好酒。

    做好表面工作的同时,刘国强又提醒秦芸慧明远生日,让她记得过来,并希望他能帮自己一个忙。

    没想到秦芸慧的到来,很快就让双方陷入了僵局,那嚣张的气焰让场面极为尴尬,这样的结果也是自己所希望的,他设下的局,就是希望刘明远和秦芸慧在一起,而王春梅不过是个外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刘明远对王春梅竟然动了真感情,看着秦芸慧被明远拒绝排斥的态度,她恼羞成怒离开的情景,让刘国强心里百感交集。

    秦芸慧也算是秦史黄的独生女,惯得蛮横任性也能理解,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深深的喜欢着明远,不然,她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为了明远而大打出手?看在他爸的份上,就算以后嫁到刘家,他也愿意对秦芸慧的性格多一份包容。

    如今,明远还要为王春梅这个女人惹得自己恼怒成羞,如果再不出招,这彩礼钱只能到了王春梅母亲和哥哥手里。

    想到这儿,刘国强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掩饰着心中的不满,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我不同意拿着彩礼去王春梅家的做法,明远和秦芸慧从小就是订过娃娃亲的,雪盈,你难道忘了吗?你若听从了明远的想法,怎么给芸慧一个合理的交代?”

    “国强,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娃娃亲的事?那秦史黄是个什么玩意?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问问周围的人,谁不知道他平时就爱偷腥,养出来的闺女完全不讲道理,她若是嫁过来,我不被她气死才怪,你看她在明远生日那天闹的不成样子,这还没过门,这要是过了门,岂不是天天闹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吗?”赵雪盈脸帮气的鼓鼓的说道。

    “自古以来,一女不容二夫,她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不还是因为明远喜欢春梅的缘故吗?扯起史黄干吗?他是一个男人,有生理需求这是本能,还不是秀荷身体不给力吗?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就是圣人也未免能忍住?”

    “你还有理了,就会替他说话,刘国强,我就想问你,是儿子重要还是那个秦芸慧重要?你忍心看着儿子就这样受感情上的折磨吗?你看他都瘦成啥样了?”赵雪盈抚摸着刘明远的脸,心疼的说道。

    “都重要,王春梅就是一个灰姑娘,注定就不是咱刘家的儿媳妇,就算嫁过来了也不会幸福,而芸慧对明远的感情是从始从终,一直未变啊!”

    “可是,明远她喜欢的人是春梅啊!你就忍心看着明远受这相思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