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们又有几回相聚。每次离开江家雅宅,娥兰都会写一封信,记录细节,雇人送去宁国公府、交给柳烟。

    流年似水,稍纵即逝,很快到了团圆节。

    没等庄瑞去接,娥兰早早便至,坐于前厅,与傅滢叙话家常。

    两人正说着话,庄瑞终于起床,未有梳洗、直接走了出来,顺路经过前厅,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江福良……”

    傅滢惊了一下,急忙假咳示意:“咳咳咳。”

    只见余光之中,出现一个熟悉美妙的身影,庄瑞瞬间凝固原处。

    片刻思索,他反应迅速,故作训斥下人,接上了自己的话。

    “江福良的名讳,岂可随意称唤?你们这些奴才,实在过分,不想领江家的月例,趁早走人!”

    不远处的江福良会意,急急支使几个下人过去,配合公子认错。

    “奴才知错,请少郎息怒。”

    庄瑞威仪严正,有模有样地训话。

    “我江家,不讲俗礼规矩,但也不能乱了辈分、失了最根本的敬意。我爹是长者,名讳不可戏称,你们记住了吗?”

    下人们恭立有序。

    “是,记住了。”

    庄瑞洒脱一阵拂袖。

    “念在认错有诚,这次不予计较,都忙去吧。”

    下人们应声而去。

    “谢少郎宽仁。”

    话罢,庄瑞一个漫不经心的转眸,佯装这才看见娥兰,一阵惊惶,赶紧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