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俩到什么地步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银花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捂着脸哼唧道:“哎呦阿母!你,你怎么什么都敢想,我,你女儿就这般不堪吗?”

    司聪略略放心,“没有最好,如果让我知道他动了什么歪心思,我把他卖到边城修长城去!”

    银花一听脸都白了,急的“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阿母!求您别,阿宇他没有逾矩的地方,我们都知道轻重,阿母,看在阿宇尽心尽力的份上,您别卖了他,阿母,我真的喜欢他,阿母,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不可能!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司聪说的斩钉截铁,银花登时愣在当场,神色逐渐变得死灰一般。

    “那,那我就终身不嫁,再不行,我就死了,我也不嫁旁人!”

    司聪翻了她一眼,“你这样倔强,可见是我惯坏了你了,日后你就在家学规矩,也不必去铺子里了,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这臭脾气了!”

    银花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

    徐老太太心疼孙女,起身去拉扯起来,为她擦着眼泪劝道:“你阿母说的也在理,咱们家好歹是良民,你嫁农户也好,嫁商贾也行,怎么也不能嫁一个奴隶吧?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花婆也道:“可不就是,你就是被他骗了,那小子心眼子就是蜂窝做的,我都被他骗了,你一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快别想他了,花婆婆给你挑好的,模样比他俊,性格也比他好,那小日子一过上,他是啥啊他,给我家银花提鞋都不配!”

    银花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不要别人,我就喜欢他,没他我就不活了,我不活了!”

    司聪那气儿都到脑门子了,咬牙切齿道:“你不用跟我要死要活的,你要为了他不要你阿母了,我就当没生养过你,把她给我关她柴棚里去,不许她出来,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你想死就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司聪一声令下,仆妇们不得不拉着银花去柴棚里,大锁一锁,任凭银花在里面哭喊,是大气儿都不敢出。

    花婆叹息道:“头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快喝点茶消消气,有啥话咱们慢慢说,别跟孩子置气。”

    司聪胸口堵的厉害,狠狠的喘着气。

    “花婆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当初吃的亏,我是恨死了那些恶人,要不是看在阿宇他年纪小,又知悔改,我早就处置了他了,结果怎样?我这是救了一条蛇,蛰伏这些年等着咬我一口呢!”

    花婆抚着她的后背劝道:“没那么严重,这不是都发现了嘛,日后咱们看紧着点,再打发了那阿宇就没事了,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