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我就是随口说说。”

    见保强一副义愤填膺,马上要开干的意思,秦川的负罪感减少很多。

    自己这是在帮他啊。

    两人走了一段马路,路口的时候挥手分别,秦川打出租车回有暖气的小区,保强坐公交回烧煤炉的地下室。

    两人认识那么久,很少有经济上的往来。

    保强有需要的话自然会跟他开口,没开口他也不打算打破对方那份自尊心。

    再说,保强现在差的也不是千八百块钱的煤炭费。

    他差的是出头的机会。

    这个机会,秦川暂时给不了。

    上了出租车,秦川一摸口袋:“卧艹,我打火机呢。”

    公交车站,保强叼着烟,学着电影里陈浩南的方式,手上无聊的玩弄打火机,吧嗒吧嗒的。

    别说,钢的就是好,上面还有一串英文,Zippo。

    听说这种打火机不用气,用的是煤油。

    “川哥真大方,就这么送我了。”

    看到远处的公交车过来,保强美滋滋把打火机揣兜里,烟熄灭,丢地上用鞋子碾掉火星,掏出准备好的零钱上车。

    ……

    周一,中午,秦川来到北电门口。

    去马哥录音棚,北电是必经之路,所以他过来等黄博。

    冬天不太好冒充北电学生,因为他们有冬季校服,黑色的,中长款,带帽兜,胸口印着北电校名,看着就很暖和。

    秦川低头望着自己一千五百块钱的羽绒服,八百块的马丁靴,一点不羡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