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种东西,是让人放松的良药,可以暂时让人忘掉白天那些发生的烦恼的事情。即使是到了第二天,苦闷的生活依然到来。可那片刻的麻痹也依旧是吸引着无数的人趋之若鹜。

    武士金时,就是依赖于这种所谓‘良药’的人之一,即使是每天的薪水已经十分微薄,可他还是要坚持,每天都要拎着自己的酒壶来这里,打一瓶最为廉价、浑浊的清酒,拎回去在自己租住的破旧板房里,美美的喝上一杯。

    “呦小哥,今天又来了!”

    因为是晚上就要关门,此时的酒行老板,正费力的将一坛坛陶罐里的清酒,由店外搬到到店内。

    酒行老板即使是在这酷热的时间里,头上也是裹着白色的头巾,是那种很勤勉的老板类型。

    正往店里赶的金时见状,也是将自己的空酒壶放到一边,上前就去帮着酒行的老板,将摆在店外的酒坛都搬进了店内。

    半晌,等所有的酒坛都搬回了屋子,酒行老板疲惫的松了口气,抓起肩头上的毛巾抹了把脸,而后回过头来,向着站在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金时笑道:

    “有劳小哥一直以来的帮忙了。”

    金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空酒壶递给了老板。

    金时的酒壶,是把葫芦掏空了制成的,这样做的原因无他,不用花钱。

    酒行老板重新将毛巾搭回肩头,对金时笑道:

    “得嘞,正好今天新开了一坛好点的清酒,我这就给你打一壶!”

    看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的金时,酒行老板连忙摆手解释道:“还是按老价算。”

    金时松了口气,又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将酒壶递了过去,算是承了老板的好意。

    “得嘞。”

    酒行老板熟练的吆喝一声,一手接过酒壶,另一只手则顺手掰开脚边一只新用泥封好口的酒坛,用一根用竹子剖开做成的长勺形舀酒具,一勺一勺的给金时的空酒壶灌满了清酒。

    末了,还用酒具的长长竹柄,刮了刮酒壶的瓶口,确保一滴都不会洒出来。

    “您的酒,拿好!”酒行老板热情的将已经装满了酒的酒壶递到了金时手上:

    “明天您再来!”

    “嗯。”金时沉闷的应了一声,算是今晚对大方的酒行老板唯一的答复,他接过了酒壶,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