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竟遥沙哑地说:「重逢後,每次我想主动靠近的时候,你总是有千万个避开我的理由和借口。」

    夏宁鼻音厚重,又搬出那句惯用的借口,「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所以我忍着不去打扰你。但我又很害怕我们真的就那样无声无息,不再联系,不再想念,从对方生活里彻底消失。所以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故意在你那里刷一下存在感,告诉我还在,告诉你....一切都没变。」

    得知这个原因,夏宁真觉得他蠢到极点,想笑,但眼泪却收不住。

    「只要不失去联系,即便不见面,我也可以好好生活,即便我知道你排斥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而已,可是我还等一个机会,我们结婚了...」

    季竟遥声丝控制不住颤抖,「我以为我终於可以把这份Ai变得光明正大一些,结果你却说要隐婚。我更没想到,当你发现这份Ai之後,就彻底消失了。」

    客厅里回荡着季竟遥的喘息声,仿佛要窒息那般,「....这两年我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走那天说的话。我自责、心疼、愧疚,但却什麽都做不了。那些伤疤深深烙印在你身上,也刻在我心里。」

    夏宁捂嘴痛哭,滚烫的泪水打Sh手背。

    「夏宁,我Ai你,用尽我能付出的一切在Ai。尽管你不Ai我。」

    季竟遥痴痴说完,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四月的羊城有海风相伴,开一扇小窗,盖一床薄被,幸福感唾手可得。

    屋子里依旧没电,夏宁用手机灯光照明,抱出一床薄被,轻轻盖在季竟遥身上。

    把积攒这麽久的话全部说完,情绪发泄出来,季竟遥整个人都像掏空了似的没有任何支撑,只剩下一副苟延残喘的躯壳。

    夏宁静静看着他,眼泪不断润Sh面颊,轻轻抚m0嶙峋的脸颊,心疼地咬唇cH0U泣。

    虽不清楚这一路走来他经歴多少艰辛,但她明白,此刻能独当一面的季竟遥,正是当年开车在门口等她一起上学的少年。

    他不过是经过岁月的磋磨和歴练後,偷偷隐藏起天真和脆弱,全副武装自己。

    清晨,微光落在客厅,将暖意送到季竟遥身上。

    夏宁早起做了两碗面,季竟遥醒来吃完就走了,什麽话都没说。

    之後三天季竟遥都没再出现过,夏宁因他而惊涛翻涌的心,在和煦的夏风中逐渐归於平静。

    新一期杂志已经定稿,夏宁准备出差到外地拍摄丽姐先前寻m0到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