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抵着小桌倚在床头,他转头看窗外:“花园的鸢尾开了一点。”

    “嘿……”知道他又在装聋作哑,相顾无言。

    晚栀醒来没多久奚扬把她带到他家修养,对外都以为她还在加护病房,一时风声鹤唳,眼前这人好像b她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奚扬将她头发滑到耳后:“无聊?我叫白鹤小九他们来陪你,Cherry也好像回来了。”现在这情况,他们既然能在学校监察,薛茹柏灵这些湘南的朋友是见不了了。

    他校外好像和周行止刘成蹊他们玩儿得不多,之前出去见的都是另一波朋友,好像关系挺好,叫的都是小名儿,白鹤和小九是和她聊得开心的两位。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晚栀连忙摆手,最后挣扎着妥协,“看场电影?”

    隔天奚扬就带她去了电影院,还仁慈地加了一碗豚骨拉面。

    “如果能再加一份寿司就更好了。”

    “如果你吃生的不会吐就好了。”

    清澈的眼珠闪烁天真的侥幸:“也许不会?”

    “我们来说说生花生的故事……”交握的双手骨节弄出警告的响声。

    晚栀无力争辩极度倒霉的几率,她小时候进行过脱敏治疗,生花生只是偶尔过敏,汤圆内芯没熟更是偶然中的偶然,翻翻后面的菜单:“也有全熟寿司。”

    “鳗鱼玉子你喜欢?”对面凉凉的嗓音实在让她不爽,但最后的结果确实如他所言,她合上菜单:“也好,省得吃饱了犯困。”煞有其事的样子引得冷脸破冰,奚扬抱她亲了好几口。

    睡了一整场电影的主人翁挣扎坐正,无视对面调笑的眼神:“咳……那片尾曲挺好听的。”丛林法则类的厮杀她确实欣赏不来。她左顾右盼想转移话题:“开学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你去?”

    “我不去了。”

    “休学去美国?”

    他点头:“你不用准备SAT?”

    “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这几天休息买了网课看。”幸好没点寿司,她想多了,一碗面都剩下大半。

    奚扬皱眉:“就吃这么点?”

    “我尽力了。”日餐分量不算多,浪费食物她也很郁闷,学着小时候卷起面送到对面的薄唇边,“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