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和别人比划?”吴牧风有点紧张。

    “你放宽心了,不是你之前打的那种死斗赛。都是比划着玩的。你下手也注意点,和人家府里人比划时,该放放水,该求饶求饶。把老爷们哄高兴了最重要。”

    这点人情世故吴牧风还是懂的,他点了点头。

    麻子拍了拍他肩膀,“就你这样的,人长得精神,动作还漂亮,老爷们一个高兴,估计还能赏你呢!”

    “啊?赏什么啊?”吴牧风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这也说不准……看老爷们心情了。赏吃的……赏钱……都有。”

    “还有这好事?”

    两人正说着,突然发现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因为奴隶们都被锁在一起,前面一停,后面的人几乎都被闪了一下,赶忙相互扶着肩膀,才勉强站稳。

    吴牧风一抬眼,就看到面前一座巨大的宅子。

    虽然他已经见惯了醉生楼的奢华,但面前这座宅子依旧让他感到震撼。

    不同于烟花地的奢靡高调,这宅子修得极其威严——青灰墙面,深绿瓦顶。门口伫立的两个石狮子吐着牙,旁边足有两人高的碑上刻着吴牧风不认识的字,但每个字都几乎有半人高。

    正门中间,气派的朱漆大门紧闭着。只有旁边的小门开着一半,车队前排的两辆马车一停下,早有等候在旁的小厮迎上去,他们拉马的拉马,搬板凳的搬板凳,打门帘的打门帘,虽然人多,但却一点都不乱,像训练过上百遍似的,每个人都透着一股麻利。

    身后的死斗士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辆马车——他们揣测了一路,里面坐的是哪些倌人。

    “我猜肯定有桃红,这段时间就数她最火了。”

    “要我说还有丽娘和如云,那么贵的马车,也就她们配坐。”

    “你们怎么都猜女的啊?我记得这林家小公子来者不拒,兴许这两车,正好是男倌一车,女倌一车……”

    众死斗士们站在墙根处窃窃私语,等待下车的莺莺燕燕——虽然同在醉生楼,但死斗士和倌人们都是分开的。虽然上面的人并不管他们之间的私情,但见惯了达官贵人的倌人们,大都是看不起同为奴隶的死斗士。因此他们也只能靠这短暂的机会,过过眼瘾。

    第一个马车门帘掀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个子不高,浑身精瘦,脸上透着一副市侩的精明。

    吴牧风认出来了,这是醉生楼里最有权势的人——梁管家。他记得他试图屈打成招时的恐怖嘴脸。

    众死斗士都失望地“啊”了一声,“怎么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