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点燃了一支烟。

    这支烟没有立刻受到唇齿的垂青,而是被夹在两指之间,漫无目的地燃烧。

    烟灰抖落在几缕银白的发丝上,这些发丝属于他的前夫八岐大蛇,此人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在须佐之男的胯下,接受比地板更为冰冷的审视。

    他们没有发生争吵,实际上,他们是相约前来做爱的。

    离婚之前几乎夜夜笙歌,即便是婚姻破碎前夕的那段时光,他们也是冷战归冷战,不耽误继续上床。

    离婚后倒是有所收敛,频率降到了一周一次,不过这只是保底次数,但凡有机会碰上面,两个人最后都会滚在一起,有时候是酒店,有时候是八岐大蛇的高级公寓,有时候是须佐之男的办公室,随时会有人敲门的那种。

    这一次是在须佐之男的公寓里。八岐大蛇开车路过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有东西忘了拿,正好车上有须佐之男遗漏的钥匙,所以他就顺势打开了前夫家的门。

    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空荡荡的黑寂,但推开门后,入目所见不仅是一片灯火通明,还有一位刚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的前夫。

    这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拿完东西就走了。

    “看够了吗?”八岐大蛇似笑非笑。

    “没有。”须佐之男面色不改,继续凝视前夫的脸。

    这是一张过于完美的脸,五官是人工无法复刻的精致,排布在一起更是杀伤力十足,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它们长在了八岐大蛇的脸上。

    须佐之男捏了捏前夫的嘴唇,这张嘴总能甜腻腻地吐出一些让人火冒三丈的话。他们最近一次是在八岐大蛇的车里做的,当时他被抬着腿根压在副驾座上,八岐大蛇从后面肏进来,插得他死去活来。两只欠打的手肆意揉捏才挨过打的红肿臀肉,语气轻浮地凑到须佐之男耳边调笑道:“商量个事,我想用你的屁股做个倒模。”

    须佐之男听后艰难地支撑起上身,回敬了一个肘击。

    他把两排牙齿拨开,手指伸进去,才刚刚探进个指尖,就瞬间被温软的舌头缠上,堵住了去路。

    前夫口活很好,好得不可思议。他既擅长舔前面,也擅长舔后面。

    须佐之男的尺寸横向对比起来绝对算得上是凶器,稍微小点的手掌都兜不住这么硕大的一根东西,但八岐大蛇吞咽技术了得,竟然可以完完整整地用喉咙包裹着给他做深喉。

    须佐之男偶尔会在贤者时间里胡乱猜测些有的没的,比如八岐大蛇是否是人如其名,背地里真的是一条蛇。因为不止是吞咽技术惊人,当他掰开须佐之男的屁股,舌头伸进去舔的时候,须佐之男时常爽得心生后怕。

    八岐大蛇是趁他神智不清偷偷往自己屁股里塞了一条小蛇吗?否则如何解释那条灵活不似人类的舌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舔过所有濒临界限的敏感点,并如游蛇般长驱直入穴心,逼得他忍不住弓起上身试图伸手把八岐大蛇的头推到一边去?

    推是推不动的,越是手上用力,下面那口穴越是遭殃。八岐大蛇会把手指也加进来,手口并用地去刺激那个最能让须佐之男变成痴女脸的点,直到他腿根抽搐,抑制不住地绞紧一双长腿,仿佛失禁一般崩溃地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