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拘留?”忠难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垂着脑袋的因果,“你又没说真话?”

    她肩上披着他深蓝sE的冬日棉服,腿上就套了条忠难的黑sE长K,手不安地在绷带上摩挲,好像伤口很痒似的挠着。他皱着眉拽过因果不停去挠伤口的手,让她正面对着自己道:“她那样打你是可以判刑的你知道吗?为什么又不说啊?”

    因果支支吾吾地声音也很细:“我没有、我都说了啊...”

    “她一被放出来你就完了啊!”

    “我都说了——我全都说了啊!!”

    小情侣吵架似的争吵声在警察局里此起彼伏,忠难被她这一声无奈的嘶喊弄得哑口无言。警察来劝架,还是抵不住因果面容苦涩地对着忠难发泄:“你有个连耳钉纹身都让着你的妈,还有个有钱的继父,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啊!你要我怎么办啊!”

    “你有我啊!”他止不住地盖过因果嘶哑的质问声,但出口之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地开始后悔。

    她怔怔地盯着忠难的眸子,警察的劝架声完全隔绝在耳外,只有那四个字格外刺耳,她突然一把推开了忠难掉头就走,他慌神地跑上去追她,因果穿着拖鞋出来的,脚也疼得厉害,一走得快就撕裂般的疼,没走几步就要跌倒,他伸出手便去抓住她yu摔下的身子,但因果一下又踹开了他,虽然身T不稳但还是勉强站定在了那里。

    她不回头,就是往警察局门外走,忠难不敢碰她,只能跟在她身后。

    打开门便是冷风阵阵,她冻得把外套抓紧了些,但一看到这一身除了衣服和内K是自己的,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又气得回头把外套脱下来往忠难脸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