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他必须在我想见他的时候随叫随到,包括深夜。他的房间离我不远,这并不是一个过分无理的要求。

    剩下的,就是作为我的宠物,应该做到的事情。

    “我没有异议。”

    他回答地相当果断坚定。无疑,这令我非常满意。

    条约的第一条,我会花费一到两个星期来对他进行考核,如果我不满意,我同样可以单方面解除条约。

    我没有急着让他跪下,我重新回到了那张沙发旁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玛恩纳,在开始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他照着我的意思坐在我的身侧。

    “....您想听什么?”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无论是耀眼的,辉煌的,还是肮脏的,痛苦的。”我看见了他偷偷背到身后的手,“玛恩纳,你会听话的对吗。”

    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我将这理解成不悦,欣特莱雅曾经是这样告诉我的。

    “不要有顾虑,我会接受你的一切,但我同样需要你的诚实和信任。”我放慢了语速,“如果你认为我需要摘下口罩和眼镜,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觉得更加舒适,我可以满足你。”

    他摇了摇头,将视线移到自己的腿上。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给我讲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从年轻的时候那个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开始。

    他加入罗德岛的简历上写着,他并非贵族,也并非骑士。

    如果时间是磨平他棱角的那把利刃,如果家族是积压在他身上的那座大山,那我想把他变回来。他可以是贵族,也可以是骑士,他依旧是卡西米尔大骑士领令人闻风丧胆的,那个所有人熟知的,潇洒的玛恩纳·临光。

    唯一的不同,我希望他能只属于我。

    我听完了他冗长的赘述,我相信如果这是在他以前的工作岗位上,他一定会被骂得很惨。但没有人可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顺利地讲完自己的人生,他也一样。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故事更像是第三者的视角,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讲故事。

    不过,即便是这段语言毫无逻辑,没有轻重的故事也足以让我着迷。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故事只有他自己。

    “玛恩纳。”我用他的名字打破了故事结尾后的那段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