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儿子放学后有一场足球表演赛,是课余参加的少年足球俱乐部举办的活动,这几天千叮万嘱要他记得去观赛。可是文昌心里装着事,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文渊,愧疚地打了个电话去赔罪,之后独自窝在家里发了好久呆。

    文渊赢了球,跟队友教练庆祝到很晚才回家。

    “我回来啦,爸?”少年的声音洪亮而有磁性,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地弄出各种声响,寂静一片的家里顿时有了源源不绝的活力。

    “小渊?怎么玩到这么晚。”文昌不悦地从书房探出头来,一见儿子的样子就皱起了鼻子,“你又喝酒了?”

    “爸,我们3-0呢,大家一高兴就……”文渊试图辩解。

    “再高兴也不行!你们才上高一,怎么能喝酒?喝酒伤身,我说了多少遍了,真不听话!我明天就去投诉你们教练。”文昌气得两颊飞起一抹薄红,反而比文渊更像喝了酒的那个。

    “教练就在旁边看着我们,不会出事的……”文渊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噤声,无奈地垂手站在原地,微低着脑袋认错,姿势熟练无比。

    文昌端着父亲的威严哼了一声:“行了,快去洗澡,一声汗臭酒臭。”

    小时候,文昌跟儿子说话总是蹲下身,温温柔柔地哄着。可是随着文渊越长越高越壮,文昌发现自己居然要抬头仰视他;青春期到了,性格更加独立,偶尔并不十分听话……文昌便渐渐有了危机感,时不时要板着脸,扮演一名严父。

    文渊笑笑,抿出一个隐约的单侧酒窝,好脾气地应了。文昌一见那笑容,心脏一颤,又想起来以前的事。

    文昌生得柔和秀美,前男友不管人品多渣,脸无疑也是帅的,而文渊五官集合了父辈的全部优点,英俊端正,浓眉大眼又不失细致。

    坏笑时会无意识地扬起一侧眉毛,像极了另一位父亲。然而比起混混前男友身上难以磨灭的下九流的卑猥,文渊的雅痞气质讨喜多了。

    对于长相表现出的相似,文昌时有忧心,生怕子肖其父,因此从小对文渊的管教就十分严格,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好在儿子十分乖巧懂事,平时并不会跟他顶嘴,在学校也是公认的好学生,从不做出格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文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文渊的另一面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文渊洗完澡出来,文昌坐在书房往外看,果然又见他全裸着,只在脑袋上蒙了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上流下来的水迹一路舔舐着流畅性感的肌肉,在灯下晶亮一片,黑毛丛中的驴屌左右甩动,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文昌有些脸热,强装若无其事,依照习惯斥责了文渊,让他快去把衣服穿上免得着凉。在书桌前坐了片刻仍然无法静心,只好去洗手间洗把脸,让两颊降温。

    洗着洗着,文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歪头疑惑地想着,自己换下来的内裤,之前是放在那个位置的吗……?

    文昌记得裆部布料上原本有些微黄的分泌物,是他的尿渍。过去拎起来一看,那上面尿渍居然浅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濡湿。

    文昌咬着下唇,惊疑地朝儿子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

    进而疑神疑鬼地想,文渊平时在家不关门,但每次洗完澡都紧紧地锁门,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

    文昌坐立难安,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文渊的次卧和他的主卧隔着客厅对门,而书房恰好在次卧隔壁。他走出书房的阳台,发现和隔壁阳台距离并不太远,努力一下还是够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