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海自觉已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在哄人,可还是不确定阮尘是否会答应,概率并不算大:“我听说A国xx天文台是观星胜地是不是?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然后听见阮尘说:“不用。”

    牧星海难以遏制地焦躁起来,至有生理反应,觉得胸闷难受。

    接着阮尘又说:“不用你出钱,我可以自费的。”

    牧星海瞬间高兴起来。

    阮尘斯文温吞地说:“也不必特地出国去看,我知道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好地方。”

    牧星海迭声答应:“好,好。”

    阮尘略带几分困扰地说:“在那之前,我们先不要随意见面了。也要期末考了,希望你能考个好成绩。”

    听上去是这般的冷淡疏离。

    可偏又简单答应了他的邀约。

    牧星海这次很守约。

    一直到寒假,都没有来找他见面,但每天都会跟阮尘道早晚安,偶尔和他连麦学习,不说话,就静静地听彼此翻书写字的声音,或是说一些平常话,向阮尘询问是否有推荐的电影,看完来与他讨论观后感。

    在此方面,阮尘倒是觉得牧星海跟自己意见相合,他们总有相似的电影观感。

    寒假一结束,学生们就基本上走空了。

    阮尘是第二天才离开的。

    同上次一样,一大早,天还未亮,他就来到学校侧门外面,提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大登山包上了牧星海的车。

    他们开车前往省内山区的一个少数民族古村落。

    下了高速公路进了老公路以后,路变得又难找又难开,上山的路盘桓曲折,仅有最简陋的防护栅栏,感觉一个不慎,就会坠落深渊,粉身碎骨。

    加上迷路的时间,他们足开个七八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阮尘说:“我几年前来的时候还没有修这么好的路,村民要下山一趟特别不容易,现在还能开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