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两人先一起去后山采了一篮子的黄色小花,再打包好了昨天的鹿皮与之前积攒下来的几块要买的皮毛提着一条鹿腿和一大块鹿肉一起去了婶子家,一是为了上次傅牧生病帮忙的谢礼,二是想再借一下牛车好去城里。

    原本傅牧都是直接走着去城里,他腿长脚程快又因为从小跟着在山里上蹿下跳的这点路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他舍不得阮沅走那么多路,媳妇娇娇软软的,就连脚底都是粉嫩的,可不能跟着他走那么多路。傅牧一边牵出婶子家的牛车一边盘算着今天卖的钱去买一头牛车回来吧,这样就可以把媳妇放在牛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也不用怕媳妇累到了。

    两人坐着牛车往城里的布庄上走,傅牧说这布庄觉得他剔出来的皮毛又完整又干净所以和他说好如果每次有要卖得皮毛就直接来找他们。

    看着傅牧轻车熟路的与布庄上的人交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这个交易,让阮沅有点不知所措。在去医馆的路上,阮沅看着前面傅牧高大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可靠,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傅牧完全不需要他的照顾,没有他傅牧也能活得很好,倒不如说这几天除了傅牧生病之外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

    阮沅默默低了头,重新开始思考起之前想的卖自己秀的帕子的事了,我总也要为这个家出点力才对。

    牛车带着两人走着很快就到了医馆,因为出发就早前边的事情也都办的很快,这个时辰医馆里人并不多。阮沅拿着早上采的那篮黄色小花走向上次给傅牧看病的大夫,没想到大夫马上认出了两人,“是上次发烧的那小伙子吧,怎么啦,这次是哪里不舒服?”

    阮沅上前一步将花递给大夫看,“不是的大夫,您看看这篮花是否是柴胡?上次抓药带回去时我看到过一眼觉得这花似乎有点相似就带来了,您看看是的话您这里是否收呢?”

    “确实是柴胡没错!”老大夫摸着自己白白的长胡子大量了一下阮沅,“你是说你仅是上次看到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的,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药材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我?”阮沅有点惊讶。

    “你识字吗?今年几何了?”

    “识得一些简单的基本的字,今年刚满十八...”阮沅虽困惑老大夫的问题,但也一一工整回答了。

    “我这有本药材类的书,你可拿过去看看,能仅一眼之后就记住药材并再认出不可谓没有天赋,如若你愿意,三天内记完这本药材再来找我。若真有天赋我则收你为徒如何?”

    “收我为徒?”阮沅怔了怔,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能当大夫的这条路。

    “可不必着急回答,若愿意的话三天后你过来让我考上一考即可。”老大夫依旧是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阮沅,递给了他一本厚厚的书,然后吩咐药童收走那篮药材再带他们去账房结个账。

    稀里糊涂的阮沅就拿着那本厚厚的药材书与一串铜钱和傅牧一起出了医馆,恍惚间回忆起好像上次来医馆也收到了一本书?

    回忆起婶子给的那本书,阮沅红着耳尖晃了晃脑袋企图把那些露骨的画面甩出脑袋。

    今天要办的事也算是都办完了,两人在城里吃了碗小馄饨准备启程回家,傅牧与阮沅商量着自己买辆牛车以后就不用去问婶子借了,于是去买了一辆牛车,将两辆牛车前后连接在一起返程了。

    先到婶子家将牛车还回,然后两人坐着属于他们两的牛车回家了。